“你……”
天使觉察到萌动,妙目又陷入迷离。
隐约听到芳心乱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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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震泽庄园两层小楼出来的时候,意外地没看见苏友鹏练拳,耳边听见熟悉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如茵的草坪上,一张麻将桌,苏友鹏穿着白色的唐装蹲在椅子上,和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打麻将。
“六筒!”
“二条!”
“碰!”
“九万!”
“哈哈!我又胡了!清一色,一条龙!”苏友鹏大叫,两面伸手,“给钱给钱!”
“五公子,那边来了个帅哥诶!”一个女人狐媚地叫道,“张翰!是张翰!”
“啊~~”三个女人扔下苏友鹏,尖叫着扑了过来。
张哲翰也不闪避,昂首挺胸往草坪继续走。
“靠,老子好不容易打个麻将你也要来搅局。”苏友鹏没好气道。
张哲翰叫屈道:“我是受害者好吧,好不容易来看你一趟,还要惨遭蹂躏。”
苏友鹏眼一瞪:“滚!”
三个女人松开手,畏惧地看着苏友鹏,转身出了花园。
“怎么这么颓废?”张哲翰笑着问道。
苏友鹏哗啦推开麻将:“老子心情不好不行啊。”
“为什么心情不好?谁又惹你了?”
“那个老妖婆非说是我干的,我现在百口莫辩。”苏友鹏说的“老妖婆”,自然是他的大妈,苏氏家主的大太太苏什玛·斯瓦拉杰。
“她那么笃定?”
“你抓苏永康的时候,我正好在现场,所以她就认定是我和你合谋抓了老大。”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我?”
苏友鹏摆了个“拈花一笑”的手势,“他没反应。”
“琪丫头教你的吧?”
苏友鹏脸一红:“你管呢,反正我会。”
“带我去见她。”
苏友鹏犹豫着,过了半天才偏过头说:“我爹已经下达了对你的追杀令,你还敢去见她?”
张哲翰一抹脸变成沙鲁克的模样,用辅音r发颤的印度英语问道:“这样呢?”
苏友鹏一愣,哈哈大笑,擂了他一拳:“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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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家园由八个庄园组成,八个庄园组成了八卦的形状,形成一个完整的八卦图,每个庄园对应八卦中的一卦,苏友鹏的震泽庄园对应震卦,家主苏昞天居住的庄园则对应的乾卦,叫乾元庄园。大太太苏什玛·斯瓦拉杰的别墅,就在乾卦的第二根爻上。
苏什玛·斯瓦拉杰是阿旃陀人,本来只是想让她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可万万没想到,沙鲁克还真的是她的“故知”。
苏友鹏领着身穿阿赫坎长衫的“沙鲁克”进入客厅的时候,老太太两眼放光,旁若无人地叫道:“沙鲁克,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其实不算老,也就四十多岁,头上戴着搭帕,身穿宝石蓝真丝纱丽古丽褶裙,浓眉大眼,年轻时绝对是个美女。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沙鲁克年轻的时候这么风流,连苏氏家主的老婆也敢睡。
“你们都退下。”苏什玛·斯瓦拉杰下令,当然也包括苏友鹏。
苏友鹏疑惑地看着张哲翰,张哲翰无辜的耸耸肩,潜个伏而已,命犯桃花这种比喻似乎不太适合老太太。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苏什玛·斯瓦拉杰不再矜持,拍了拍身边的沙发:“沙鲁克,坐这儿来。”
张哲翰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坐在她身边,刻意拉开一点距离。
苏什玛·斯瓦拉杰迅速消灭了距离,扑在他肩上幽幽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想得我好苦。”
张哲翰敷衍道:“你这不过得挺好吗?”
“一点都不好,咱们的孩子,……”苏什玛·斯瓦拉杰抽泣起来,“咱们的孩子被绑架了!”
孩子?还“咱们的孩子”?苏永康是她和沙鲁克的孩子?!
没想到无意间窥探到苏氏家族这么大的秘密。
张翰绑架了苏永康,现在又知道了绝顶的秘密,这还有活路吗,张哲翰有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只好明知故问:“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
老太太带着哭腔:“前天下午,那个被宁州警署开除了的张翰,把永康劫走了!”
“张翰?不可能不能。”张哲翰摇头道。
苏什玛·斯瓦拉杰抬起头,老眼泪汪汪:“为什么这么说?”
张哲翰笃定道:“前天下午他在阿旃陀红堡,和兰维尔·辛格殿下在一起,我就在现场。”
“啊?!”斯瓦拉杰惊叫,“你是说,有人易容成了张翰,抓走了永康?”
“是的,是共祭会的人,他们不仅抓了永康,还抓了宁氏的宁达。”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维尔·辛格殿下说,共祭会在实施一个名为‘大力神计划’的行动,目的是策动反对势力,更换继承人,控制家族和城市。”
“哼,一定是老五勾结共祭会!”
没想到她会往这儿拐,“沙鲁克”又不能为苏友鹏辩解,只好说道:“谁是内鬼可以慢慢查,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永康。”
“可是,共祭会势力那么大,上哪儿去找她啊?”
张哲翰正想安慰几句,客厅的门砰的一下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妈妈,我回来了!”
苏永康?!
不管是皮尔斯还是李维斯,费那么大劲抓了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放人?
苏什玛·斯瓦拉杰激动地站起身,张开双臂叫道:“孩子,……”
“妈妈!”苏永康扑到老太太怀里,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