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大殿中央的柱子不见了，阴影处依旧是那一群黑色羽毛的怪家伙，它们一个个盘膝坐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王座上，将军正在翻阅竹简，听到侍女的声音，头也不抬，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侍女行礼后就退出了大殿。

此时大殿之上，又只剩下司雪翎一人了。

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着裙角，空气一时寂静，整个大殿只有将军翻阅竹简时，才会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将军终于看完了手上这本竹简，他抬起头，看见司雪翎站在那，有一丝错愕，随后又想起来，好像之前是听到侍女说话的声音。

“坐吧。”

他开口道。

司雪翎有些尴尬，这附近哪有可以坐的地方，难道要让她席地而坐？

下一秒，几个黑羽人就搬着一把椅子，哼唧哼唧的跑了过来。

司雪翎犹豫片刻，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坐了下来。

将军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的目光在司雪翎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你遇到鼠人了？”

司雪翎点头，就是不知道那个鼠人是什么来历，按理说，这是将军的地盘，怎么还能混进别有用心的家伙。

而看将军还有侍女的态度，他们对鼠人的存在，似乎早已知晓。

“你很聪明。”将军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回响，“你是第一个识别出鼠人谎言的人。”

听到这话，司雪翎惊讶的瞪大眼。

“有很多人，被鼠人骗走了吗？”

将军眯上眼，似乎在回忆。

“是的，很多人。”

司雪翎不明白，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杀了鼠人，或者把鼠人抓起来。

哪怕是最基础的告知都没有。

她将疑惑吐露，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答案。

可将军的回答让她感到疑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将军的回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死生有命。”

他抬眼，看到司雪翎不解又略带愤怒的眼神，默默改口。

“以后，可以告诉他们。”

司雪翎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态度突然改变，但显然对方的态度，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