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啊,我不是真的想去他家,我又不认识他,我还以为你会跳出来反对,然后我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说不去了,谁知道你...”
“哦?我还以为,你对这位如坐云端的富贵公子颇有好感,所以,不忍坏了你的好事。”
“什么叫坏了我好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你还是别说话了,说话比不说话更气人!”
“是你先问我的。”
“你...”
算了,这人不适合聊天。
“二位,到了,前面就是寒舍了。”程来归回头招呼着。
秦秋顺着方向一看,我的天啊,这还叫寒舍?这要是寒舍,那逍遥山所有的屋子都不能称之为屋子了。
反正站在这,看不到这所谓的寒舍,尽头到底在哪,只见一片深红色的围墙宁静的绵延而去,散发着深沉和古老的气息。
秦秋再抬头一看,硕大的《城主府》三字,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碧色光泽,给人一种温暖却又震慑的感觉。
但厚重的两扇猩红色大门上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两只狮子,锋利的牙齿、根根分明的鬃毛、粗壮的四肢以及那蓄势待发的模样。
让秦秋觉得,下一刻,这两头狮子就会扑过来,咬死她!
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两头狮子的足下,居然还踏着一条巨蟒!
巨蟒张着血盘大口,身躯已经被踩扁了,表情狰狞而痛苦...
怎么在还有人在门上雕蛇啊,秦秋有点害怕,不自觉的往俞裴身边靠了靠。
“俞裴,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两头狮子和蛇啊,好可怕。”
“我觉得,你更应该主意的是,城主府,三个字。”
“城主府三个字,怎么了?不就是碧玉做的嘛?虽然也是上好的碧玉,也能值几个钱,但是跟你那块玉佩比起来,差远了。”
“城主府,是城主,居住的地方。”俞裴叹了口气,她的眼中,除了银子,就没有别的了吗?
“啊?城主...住。。的。。”
“程公子,你是西州城的城主??”
“虚名而已,你为医师,我为城主,大家职责不同而已,不过也都是茫茫世间的普通人罢了,秦姑娘不必在意。”程来归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秦秋看了一眼这大概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围墙,道:“怪不得你说,祖上留下了不少的屋子,这...确实。。不少...”
“不过,城主府上必定戒备森严,我们贸然打扰,恐怕多有不便吧?”
“二位多虑了,我本是喜欢热闹的人,平日里,处理城中事务之余,我经常请朋友们来家中一聚。”
“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我也喜欢热闹,今日难得遇到有缘人,岂有辜负之理!”
“哈哈哈,正是如此!正是如此!二位请!”程来归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几人一起进了门之后,立刻有一位年纪较大的壮汉走向了他们,面色焦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找程来归,但是看到程来归旁边还有别人,便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候在了旁边。
程来归扫了一眼那人,便转头对秦秋和俞裴说:“还请二位先去房间里休息片刻,我有些事需要去安排一下,稍后派人来请二位。”
“好,程公子,作为城主,必定是事务繁忙,你赶紧去忙你的!”
程来归随着那名壮汉走了之后,有一位老人家,领着秦秋和俞裴去了他们的房间。
“公子,姑娘,就是这里了!二位若是缺什么,尽管吩咐这里的下人。”
“老人家,您太客气了,我们什么都不缺,只是借宿一晚。”
“姑娘莫要客气,西州城人热情好客,尤其是我们城主,若是需要什么,千万不要客气。”
“恩,好!”
“那,老奴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老人家弯了弯腰,便退下了。
等老人家的背影彻底消失了之后,秦秋摸了摸廊上镀金的廊柱感慨道:“这城主和家主,都有一个“主”字,怎么待遇差别如此之大!”
“你瞧瞧,连廊上的柱子都是镀金的!”
“还有那灯笼,竟然都镶着金丝!”
“还有,还有,这窗上的窗骨都是碧玉的!我的天啦!”
秦秋一会摸摸这,一会瞅瞅那,满眼都冒着金光。
“你说,我们逍遥山,有那么多的弟子,屋子也没这里的多。”
“他一个城主,住得了这许多的屋子吗?我都看不到这城主府的尽头在哪,你个子高,看得到吗?”说完,还踮了踮脚,试图看的更远一些。
“城主乃一方之主,掌管数万人,与我们这些门派的宗主是大不相同的。”
“秦宗主若是羡慕,回去也可以再造个几百间屋子,全都镀上金,这样,你就可日日抚摸了。”
秦秋赶紧将手从那镀金的廊柱上挪开了,不认输的反驳道:
“行啊,造就造!我缺的可不是胆量,是金子!”
“你要是肯出这金子,我就造给你看!”
“到时候,我逍遥山就改名叫金山银山!”
“这名字好,与你甚是相配!只是,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离谱了点!”俞裴白了她一眼,转身进了隔壁的那间屋子。
秦秋跟在他后面,原本还想再理论几句,谁知道,一走近,俞裴砰的一声将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