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正坐在轮椅上安详的晒着太阳,阳光明媚,眼皮之下像裹着两团鲜红的火球,第一眼我正疑惑他脸上蜘蛛网般的疤痕是如何造成时,突然间他醒了过来,眼皮睁开,一对像是黑洞般的血窟窿死死瞅着我,顿时让我全身汗毛倒立,头皮发麻。”
“我打听有关南极科考队的事情,而他却只知道傻笑,口水流了一身,只是左手手指不停的挪动着!”
“看着他手上重复的动作,我反应过来,拿出笔,放入他的左手,取出笔记本抵住笔尖。”
“于是,让我吃惊的一幕发生了,纸上正勾勒出一幅复杂无比的几何图案。”
“这人失去双眼眼球,神志痴傻,却能准确无误,毫无偏差的画出如此精细的图案,正圆完美闭合,正三角形毫无偏差,轨迹线无一丝抖动,六芒星规整无比。”
“哪怕是让双眼正常的建筑工程师也无法徒手绘制出来,这完全就像是用精雕数控刻画出来的一般!”
“为了搞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在那里呆了一周,终于得到了一份完整的图纸,光用纸,就耗费了一千多张!”
“然而哪怕将这些图片平铺了满满一整个篮球场,我也无法看懂,只隐隐感觉到这其中一定蕴含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哲理。”
“之后,我找到了当时医治过他的手术医生,他告诉我教授的脑神经受损程度高达85%,仅存一块完好的海马体组织,估摸着只能让他拥有生前一点儿短暂的记忆。”
“四个多月后,教授终是没有熬过那个冬天,自此我也失去了继续深入调查的线索,为了搞清楚这些图画的含义,我找到一家报社,每周公布一张图片,希望有能人异士破解其中的秘密,最好是数学家。”
“1991年4月,我所在的部门受上级委派,前往史塔克工业公司,采购一款他们新研发的高科技装备。”
“那是一件单纯运用脑电波就可以操控动作的钢铁战甲。”
“我亲眼见过,那只能说是件半成品,只有头盔完好,身体部分还是骨架和缠绕着乱七八糟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