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俩人也不能闲着,抽完这根烟就想着去帮忙,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见到沃利突然冲了出来,抱着一棵不怎么粗的小树就开始哇哇吐!
俩人走过去,张原拍着他的后背道:“哎呦,你这是怎么了?”
沃利还在继续吐,然后伸出手晃了晃,可算是不吐了,刚站起来没说两句话,突然又是哇哇的吐了起来!
“我的天啊,你吃了多少东西啊?”安德烈不禁吐槽道,等沃利吐完了拿起水壶漱了漱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的上帝啊,实在是太恶心了!”
“怎么了到底?”张原不禁问道,沃利于是就说道,“左轮和远点外加那个医生正在给一个人手术,说人数不够让我过去帮忙,结果我看了不到两分钟就恶心的实在受不了了!”
张原一听这个无语啊,于是道:“害,不行你去干嘛,都不够添乱的,我看刚刚走了两个车,是送医院去了?”
“对,有几个人伤的太严重这里处理不了,哎呦我的上帝,我得缓一会儿,给我根烟!”
没过多大一会儿,娜塔莎突然也跑了出来,然后也在沃利吐的那个地方开始吐了起来,刚开始还能吐出点东西,到最后就剩下干呕了!
“你也去看手术了?”沃利忍不住问道,娜塔莎点了点头说,“对,但不在你那边,我真是看不了那个东西!”
安德烈往里面看了看,然后道:“那这样吧,你们俩歇一会儿,我俩进去瞧瞧!”
于是俩人往里面走,安德烈缓缓的说:“我还记得当年从格罗兹尼出来的时候,我那个排大部分人都在野战医院里待着,当时的情况比现在还惨,有一个烧伤的家伙,他的衣服被烧没了,皮肤已经碳化,医护兵搬运他的时候不小心把他大腿上的一大块皮全给扯了下来,当时他就疼死了,然后啊,当时我也吐了,吐得昏天黑地,营长准备找我谈话,见我那个样子还等了一会儿,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当时的情况,真的就像是人间炼狱一样对吧?”张原虽然跟安德烈在一块好几年了,但关于车臣战争的事情,张原基本上从来没问过,因为他知道当时很惨,所以他从来不主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