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看了看安德柳莎,然后又看了看张原,接着他拍了拍安德柳莎的肩膀同时微笑了一下,再然后走到张原面前笑着说:“盾牌,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看来这是有事啊,张原想把饭放下,但再一想放下就凉了,于是端着饭盒和瓦西里走到一边。
等稍微走远了一点,张原往嘴里塞了一块午餐肉含糊不清说:“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吗?”
“是啊,我的确有些顾虑!”瓦西里看着面前的帐篷,和纷纷乱乱的人群,缓缓说道:“你看这里,这些人,包括我,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为了我们的家乡,是大家对于家乡的执念,把我们这些散兵游勇聚集在一起。”
“而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些很容易在战场受伤的人救活,把死去的人打理好,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仁慈,是和这些人一样,为了自己的家。”
“说句实话,我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国家,让我失望。”瓦西里的眼神很是坚定,但充满了复杂,随后又开口道,“可即使这样,我也放不下这里。”
“我理解你!”张原继续往嘴里塞着肉,“我的家乡也是,很穷,真的很穷,穷到我小时候都不知道冰淇淋什么味道,同时还因为贫穷发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我现在都没办法释怀,可我依旧想念,那里也是一片黑土地,在那片土地上是一群永远过着苦日子的农民,从这点来说,我们很像。”
没给瓦西里继续说话的机会,张原一拍他的肩膀:“伙计,都说到这了,我和你交个底,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很快,我有确切的情报来源,战争结束,你的精神负担也结束了,所以你完全可以和我们走,然后和安德柳莎在一起,对了,你们俩有什么故事啊,说来听听!”
一说到这,瓦西里又是有点羞涩,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气质,一种怎么说,忧国忧民的一种气质,这么说最为贴切。
“这个啊,这个就……就以后再说吧!”瓦西里挠了挠头,“话说回来,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