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其实单纯论长相并不差，他的五官单独看还是不错的，只是显得比较硬，不太柔和，加上常年的刑警生涯，让他的脸不苟言笑，并且有些戾气。

只是，他个子并不高，还不到一米七，同时身形略微有些瘦削。

如果不是刑警，也许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不会引起任何人过多的注意和评论。

但他是刑警，而且是刑警队长，不了解他的人，总会下意识的觉得，他不够高大，体格不够强壮，不太像刑警。

苏牧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了，警局上下都对你充分信任，所以你自己处理就好，需要我们这边办手续的告诉我，我让小方配合你就行。”

他突然直起腰背，向前倾靠在桌沿上，脸严肃得非常厉害：“我今天过来，并不是想和你过多聊这个案子。”

“是最近轰动的那几起连环杀人案吧，听说被害者都是死相极为惨烈，只剩下没有血肉的皮囊一样。”男中音的眉头也耸了耸。

苏牧的脸愈发深沉起来，说道：“是的，说句实话，我觉得不是人杀的。”

“嘿。”男中音不禁笑出声来：“苏大队长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难不成还是鬼怪所为。”

“我当然不相信这些，但我做不出任何解释，我想不出人类可以在那么短的作案时间内，到底借助什么样的工具可以将人如此杀害，被抽走的血肉又去了哪里？”

“这确实是。”男中音也深深的思索起来。

“苏律师，我希望你能介入进来，协助我处理此案，我觉得要破此案，非你不可。”苏牧充满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苏律师眉头紧锁，说道：“苏队，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五年。”

苏律师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目光轻快的扫了一眼苏牧，又说道：“这些年，我虽然会经常协助你们，但我说过，我绝对不会介入一线，最多幕后帮你们想点问题而已。那么这次的案件，你希望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明白，但我希望你能打破惯例。”苏牧的眼神毫不退让，依然紧盯着苏律师。

良久之后，苏律师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把资料发给我，我先认真看看。”

他又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苏牧。“这些文件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拿回警局交给小方，让他尽快处理一下。”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没问题。”苏牧拿过文件，看了看首页上苏律师留下的漂亮签名——苏沐凯。

——他唯一让女人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身高只有一米七六吧，怎么会就没有一米八呢。

苏牧望着苏沐凯离去的身影，摸了摸没有胡子的下巴稀里糊涂的想着，完全忘了自己连一米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