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你妈最近身体好吗?”
“还行……,”
“你这个月业绩怎么样?”
“还行……,”
“中午我请你吃饭。”
“不去……,”
“诶,你什么意思嘛?有没有拿我当你老板?”
何花站到我面前来,抬头、挺胸,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陈总,你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神经病……,”
我骂了她一句,气冲冲地走出了家具卖场,然后开车到了制衣厂。
这几个月以来我对制衣厂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张春梅从未向我汇报过。
她现在对我恨之入骨,是因为我没有跟罗芳芳离婚。
但那种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才表现出来。
我这次找她是有事情跟她商量。
辉辉已经两岁多了,我打算今年九月一号把他送到托儿所。
本来这件事可以在家里跟她说的。
可自从那次跟她们决裂之后,我就没有踏进过她家了。
再加上后来四婶也骂过她,罗芳芳也不好意思去她家吃我妈做的饭。
我在制衣厂的办公室跟她说了想把儿子送到托儿所,想听听她的意见。
“关我锤子事……,”
她就这么粗鲁地回答了我一句。
“张春梅,你不配当妈……,”
“那你就把他抱走让罗芳芳去养,让他以后把罗芳芳叫妈。”
“可以,没问题,我想人家罗芳芳也愿意,这样也不耽误你重新嫁人。”
办公桌上有个烟灰缸,张春梅就拿起来砸到了我的右眼角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我的半边脸。
这里为什么会有个烟灰缸?
艹。
我捂住受伤的眼角跑到车里,血还在从手指缝里往下流。
张春梅并没有跟出来。
我发动汽车,一只手操控方向盘和档位。
在去医院的路途中,一不小心又与迎面驶来的公交车撞在了一起。
幸好车速也不快,我只是被方向盘顶到了胸膛。
但汽车的保险杆和引擎盖却被撞得严重变了形。
我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室里一脸茫然,右手还死死捂住受伤的眼角。
公交车司机站在车头前,有些惊魂未定,等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骂我,“喂,你是怎么开车的?是不是想找死?”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见我受伤了,并没有消气,又指着我骂道:“狗日的,你给我出来……,”
要不是我的胸口有些庝,我肯定要下来收拾这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