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主任说像张春梅这种情况,至少要吃十个疗程才能知道效果。
也就意味着要花费七八万块钱,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辅助药物,估计得要十万。
这么多钱对普通家庭来说可能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我们来说,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的。
不要说区区十万块钱,就算一百万又怎样?
我拼命也要把这些钱挣回来。
张春梅却不这么想,她怕到时候人财两空,还说要把那些钱留给儿子。
我骂了她,可她还是不同意,把存折死死抓在手里。
“张春梅,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老公,别为我浪费钱了好吗?听天由命吧。”
“好,老子不花你的钱,明天老子就去卖血……,”
我还真的在医院里买了一次血,得到六十块钱的营养费。
当我把这些钱和手臂上的针孔拿给张春梅看的时候,她哭着把存折仍在我脸上。
“陈爱国,我恨你,讨厌你……,”
这张存折上面也就只有三万多块钱,又不是她的全部身家,不知道她这么吝啬干嘛。
“梅儿,钱没了我还可以努力再赚,如果你没了……,我的人生将失去一大半的意义。”
“为什么不是全部?”
“因为我不想骗你,我还有罗芳芳,她在我心里是有位置的。”
“难道苏清清就没有了吗?”
“她……,跟你俩不一样,我始终没有把她放进心里过。”
“那我谢谢你好不好?你居然跑去卖血,傻乎乎的像一头猪。”
聂主任先给我们开了三个疗程的进口药,他还是建议我们春节后继续到医院来治疗。
我答应他一定会来,付出了这么多,也不可能半途而废。
农历腊月二十九。
我跟张春梅乘坐长途大巴回到了宇县。
哥哥和兰英表姐到车站来接我们。
还有苏清清和李玉琪,另外还有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