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我能说吗?只能在那里抓耳挠腮。
“你爱不爱我?”
面对苏清清的再次逼问,以及周红艳期待的眼神,我抬头望向了天花板。
老头以为我的默不作声就是否认,便让苏清清不要在这里争吵不休,赶紧跟他回去。
苏清清又哪里肯呢?她在周红艳面前誓要把面子争回来。
“陈爱国,你还是不是男人?说一个‘爱’字有这么难吗?”
“清姐……,” 周红艳说道;“你就不要逼他了,我知道他是爱你的,如果你希望我跟他离婚,等过完这个春节,我就成全你……,”
苏清清从我嘴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好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这里,连她爸爸都不管了。
老头又把我教训了一顿,甚至扬言不会同意苏清清跟我在一起。
其实我也很不理解,他现在为何会如此固执,想当年他们老两口可是很期盼我离婚的。
今天晚上周红艳无疑又成了赢家。
她说春节后愿意跟我离婚,我问她是真心话吗?
她把孩子塞到我手里,说了两个字:‘做梦’。
我这辈子也没想过要跟她离婚。
一九九九年的春节很快就来临了。
哥哥和兰英表姐带着他们的女儿回到了老家,而我也和周红艳一起回老家过年。
张春梅带着儿子大年三十的上午才从县城回来,去坟上给她父母烧完纸后,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又开车回到了城里。
我爸对此非常生气,要我立马给张春梅打电话,问她还认不认他这个干爸。
张春梅不得不驾车返回来,但儿子辉辉却不愿意下车,说这里不是他的家,为什么要回来。
全家人都等着他下车吃饭,我爸和我妈使出浑身解数来哄他,这个小东西就是不为所动,双手紧紧抓住安全带。
“辉辉,大伯给你买了礼物,快下来拿,乖……,”
我哥伸手去抱他,反而被他抓了一把。
兰英表姐也来请这个小祖宗,叫他下来跟妹妹玩,他还是不听。
子不教父之过,我一下就火了,抄起一根细竹条指着他的鼻子问,“陈映辉,你在给我犟,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哼,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又不是你儿子……,”
看来不收拾他一顿他还真不知道我是他老子。
谁说大年三十不能打孩子?我今天就要破一破戒。
我把他半边身子拉下车,朝他的腿上抽了一细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