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一天一夜,下午两点多,我跟李宁下了火车,没想到那对母子也在黑河下车。
出了车站,那女的抱着孩子上了辆三轮车,开车的应该是特意来接她们的。
我跟李宁也上了客车回他老家。
李宁的家在黑市陈吴镇红旗乡李家村,村子不大,四周都是野地,听李宁说他家村子周围那片野地也被开垦过,只不过种啥都不长,有人说这片地可能战争时期被炮弹轰炸过,后来成了荒地。
李宁他爸活着的时候,跟他老叔合伙承包了一块地,在上面盖了个养猪场,塌的房子正是养猪场里属于李宁家的一部分。
“行啊哥们,你家还有这产业呢?”
养猪场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面是长长的趟房,工人跟自家人都可以住,设施也很齐全,厨房,浴池,锅炉房,应有尽有。
养猪场的工人一般几个月外出一次,平日都在厂里住,基本都是两口子。
“我爸没了我就把我家那半儿都兑我老叔了,现在除了那几间房子,别的跟我都没关系,要说那房子也属于违建。”
“那你火急火燎回来干啥?”
合着这么大养猪场跟李宁没关系。
黄天奇跟李宁是同乡,据说当年他就是在李家村找李宁他爷爷讨的封,一到家老仙儿就没影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洞里叙旧。
“我家房子里供着老祖宗!”
我想起李宁跟我说过他家基本都是单传,只有他爸那辈,他奶生了他爸跟他老叔,他老叔家是个女孩儿,李宁属于他家独苗。
一般供奉祖先都是家里有儿子的来供,理所当然供在李宁家房子里。
他家的房子说是塌了,但其实就是把西边的一个房顶漏了个洞,远没有我们想象的严重,不过从踏进猪场,我莫名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这里阴气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