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眼前的人偶还在狰狞的笑，他们不断的告诉我，是真的，是真的！

“假的！都他妈是假的！”

我推倒小水缸，李宁的头滚了出来，我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捡起垫水缸的砖头砸向玻璃。

“哗啦—”

玻璃被砸碎，我赶紧捡起玻璃碎片，用力的划破手心。

李宁的头不见了，龙头不见了，黄天气跟柳龙云的尸体不见了，可我还在这个院子里。

“被你识破了—”

鬼新娘缓缓揭开头上的盖头，露出盖头底下的脸，竟然是她—何佳！

在长白山地下森林遇到过的那个何佳！

“怎么…怎么会是你？”

“是呀—怎么会是我呢？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

何佳情绪起伏的厉害，语气满是不甘，我知道，是偃师的不甘。

等等！无论梦里还是刚刚，她一直叫我陆哥哥，当初我们在地下森林遇到何佳跟陆涛，难道偃师就是陆涛？

当时只是佩服他们两个大学生敢进山挖参，聊天中得知他们两个是贵州山里出来的，十万大山之中，出了什么能人都不奇怪。

“陆涛！你们为什么会在丹东？”

“被你发现了，你比之前那几个废物强多了，不过如果你找不出佳佳，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何佳变了声音，陆涛少年清润的嗓音此时满是阴冷。

周围的人偶散去，何佳坐在院子里的矮墙上背对着我，大红嫁衣衬的她背影都是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