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说山中无要事,师傅云游四海去了,且归期不定,不然定带她上山与之相见。
十六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与他师傅的初见竟是在那种情况下,如今又是以这种方式再相见。
旭岩行至她身旁的位置站定,看着床榻上沉睡着的人,再次重复道:“你的初心,可曾更改”?
十六闻言难掩激动:“您有办法唤醒他对不对?还请师傅明示”?说着俯身朝他恭敬行了一礼。
旭岩将手背负到身后,回道:“他的心结,亦是你的,你们都将它系成了死结,只是他的方式比你要极端”。
十六继续着方才的追问:“可有解”?
旭岩神色淡淡:“本尊不知”。
十六焦急接话:“您也不知”?
旭岩回道:“本尊只知道病理,并没有对症之药。他此番将自己封锁的过于牢固,像是害怕他人侵占领地般,很是排外。本尊窥探不到他的梦境,不知他内心深处最为渴望的东西为何物,自然无从下手”。
十六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您既知我会再次入局,定然也知该如何寻到根源入手,可对”?
旭岩闻言不由得向她投来赞赏的目光,回道:“他以自身为注,等一人入局,你且去瞧瞧,他心中的繁华与荒凉”。
十六紧接着问:“我如何入局”?
旭岩转头看向床头桌几上的托盘,言简意赅道:“你服下另一半鲛珠,吾以你的血为引,诱他打开心门,将你送至他身旁,你且随他去看看那梦境里有什么”。
十六跟着他的视线往桌几上看,只见托盘中放着两个白玉碗。
一个碗中盛着褐色的汁液,另一个碗虽然空了,但碗底残留着同样褐色的汁痕,她猜想这应该是萧珩服下的解药。
那么剩下的这碗,便是旭岩所说的鲛珠。
她二话不说,上前几步端起白玉碗,仰头一饮而尽碗中的汁液。
走回床榻边褪下靴子,和衣闭眼躺在了萧珩身侧。
旭岩自指尖掷出几根银针后,十六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