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敛着眉:“念念她是人,不是物品,你没权决定她的幸福,包括她的父亲。”
“没权?你还真是天真。这个世界,不就是权力掌握一切?”裴成渊嗤笑,嘲讽的意味十足。
余光瞥向时念,凛冽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柔情,旋即又霸道起来:“顾妄,有本事就跟我争!”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的多好,父亲都只会觉得顾妄更好。
他无一例外,从没赢过。
这一次,他想赢,也要赢。
“我当然会争。”顾妄一个字一个字道:“你还是先处理好和赵师长女儿的风流债吧。”
他好心提醒,成竹在胸,眼神满是挑衅。
裴成渊瞪了他一眼,一副要你多管闲事的架势,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野马喷出浓黑的尾气,很快消失在了小区漆黑的夜幕里。
顾嫣气鼓鼓的,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缓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
“唉?刚刚裴成渊说争?你俩在争念念?什么意思啊?”
“你真笨。”谭誉手指蜷曲,敲了她脑门一下:“你哥小提琴拉的多好,你这个做妹妹的不清楚?昨晚跨年夜那小提琴,不知道谁拉的?你哥三番五次给时美人帮忙,两人同住一室过夜,你真觉得就是哥哥照顾妹妹?”
“啊?”顾嫣感觉脑袋轰隆一声像是要炸开。
信息量巨大,以致于她思绪短路。
“你的意思是?我哥在追念念?”
惊呼完,又诧异地看向顾妄,视线转向时念,在两人之间徘徊。
时念的小脸蓦地通红,低下头咬着嘴唇。
小脸娇艳欲滴,白皙的皮肤似要渗出血来一般。
顾妄走到时念身边,低头凑到她耳畔:“还要继续瞒着嫣嫣?”
时念只觉得心脏‘砰咚’一跳,脸和耳根都烧了起来。
被冷风一吹,那冷不冷、热不热的感觉,像是一种无声的煎熬。
“什么跟什么啊?别打哑谜了,我脑袋不够用!”顾嫣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走到时念跟前,拉起她的手:“说话呀念宝。”
“我……”时念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烧了一般,火辣辣的:“我……其实我和你哥在试着相处。”
‘试着相处’这四个字一出,顾嫣直接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