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渊好整以暇，伫立在原地，讥笑：“在里面，但跟不跟你走，不好说。”

顾妄蹙眉。

为什么不跟他走？

他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回应。

时念听到了门外的对话声，她赶紧走下地，来到门背后面，按下门锁。

啪嗒一声，门外的顾妄听到了，不禁眉头一皱。

“念念，开门，是我。”顾妄温声道。

时念咬着唇，背靠在门背上。

想到林初南说的那枚扣子，她的心便揪了起来，隐隐作痛，难以呼吸。

“我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

顾妄很莫名。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念念那么晚要出去，在咖啡店又见了谁？

怎么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好像他们之间就产生了隔阂？

“好，那你好好休息。”

顾妄把手松开，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看了一眼客厅的沙发，大步走过去，往上面一坐，闭上眼睛。

裴成渊见状，嗤笑一声：“我这里可不欢迎你，你要等人上外面等着去。”

“你约念念出来的？你对她说了什么？”顾妄仰起头，质问。

裴成渊冷笑，他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

看到顾妄像个无头苍蝇不明所以，他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快意。

“你不是很厉害么？自己去查。”说着，冷声下逐客令：“出去。”

语调虽然没有抬高，但却夹杂着一丝冷厉。

顾妄站起身，什么都没说，抬步离开。

嗙——

裴成渊重重关门。

他是问过天意，可时念不跟着走，那就不怪他了。

在门上上了锁，裴成渊没有上二楼去休息，而是坐到顾妄方才坐过的沙发上，往沙发上一靠，闭目养神。

三个人，三个空间。

顾妄靠在总统套房的门外站着，想就这么等到天亮。

裴成渊坐着休憩，心如止水。

房间里的时念却心乱如麻，想要找人倾诉，可一看时间太晚，不好去打扰谁，于是只好作罢。

她躺回床上，回想着这段时间和顾妄发生的种种。

她不相信顾妄是林初南说的那种人。

一旦得到就不珍惜？

可那枚扣子又怎么解释呢？

要亲口去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