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眼底闪过一抹不怀好意,“虽然我们对雇主的身份不感兴趣,不够雇主的要求还是要尽量满足的,贺先生,跟我走一趟吧!”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儿还有一个人?”
不甘被无视的人,把刚刚解开的绳子往地上一扔,只见他扭了扭脖子,双拳对击了两下,“想带我老板走,有没有问过我这个保镖的意见?”
高大魁梧的雇佣兵,看着身高只到他肩膀的中国男人,故意掏了掏耳朵,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高雁飞冷笑着还击,“原来你耳朵不好啊!胸口长毛的大猩猩。”
“你在找死!”被挑衅的人脸色一变,长腿扫过高雁飞的胸口,直奔面门而去。
高雁飞闪身避开,军靴没有击中目标,落地时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紧跟着一双拳头挥了过去。
听见里面的动静,门口冲进来两个人,手里的自动步枪对准高雁飞,“嘿,别动,把手举起来!”
高雁飞这一犹豫,被人一脚踹在胸口,连退了好几步,只觉得喉咙一甜,胸口传来阵阵刺痛,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
看见他嘴角溢出的血丝,三个雇佣兵大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脏话,大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高雁飞咽不下这口气,指着那个白俄罗斯人说:“有种把枪收起来,我们单挑。”
白俄罗斯雇佣兵脸上闪过一抹轻蔑,不等他开口,旁边那人一枪托砸过来,“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老大说话。”伍九文学
高雁飞被砸的火冒三丈,抓着枪杆就要还手,这时另外一杆枪抵在了他的头上,“嘿,你想现在就脑袋开花吗?”
以多欺少就算了,这俩人为了在老大面前表现,居然逼着高雁飞下跪。
高雁飞家里比较穷,20岁那年跟着老乡上了一艘去加拿大的渔船,本以为能在异国他乡挣大钱,谁知刚下船就被卖进黑工厂。
在黑工厂里的那段时间,高雁飞没有一天不想离开,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所以非常小心,半年后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高雁飞想回国,可身份证还在“老乡”手里,身无分文的他只能东躲西藏,躲警察和黑工厂的人。
为了活下去,他偷过东西,砸过贩卖机,翻过垃圾桶,甚至还混过黑帮,那是高雁飞最不堪回忆的一段过往,直到遇见贺之樟。
对高雁飞来说,贺之樟不止是老板,还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贺之樟,他现在还住在肮脏的下水道里。
腿弯被枪托砸中,高雁飞闷哼一声,口中全是腥甜的铁锈味,可那双腿却怎么都不肯弯曲。
他的骨气,他的尊严,曾经丢过,可是贺之樟帮他找回来了,所以不能跪!
本来只是想让他给老大磕个头,教训一下,谁知这小子这么硬,牙齿都咬烂了也不肯跪。
“s !”
两个雇佣兵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把枪口对准高雁飞的膝盖,“老子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真这么硬。”
子弹上膛,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贺之樟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你们要的人是我,他只是一个司机,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