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熊不一样,熊不吃死人,喜欢吃热的,听见你大声哀求,大喊大叫,还会咬一口你的脸,猩红的大嘴、尖利的牙齿,一口就能把你的头骨咬碎。”
“可就算这样,你大多情况是死不了的,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应该能目睹熊吃你的全过程,先吃了脚,咯吱咯吱地嚼着骨头,而后是肚子,大概会划开肚皮,先掏出来肠子吃……”
“不过大概要等到熊吃完你的脸,你才能真正死透,但也不是因为脸没了,而是因为血流干了。”
“知道血流干是什么感觉吗?”徐书看他们,又笑,“我也不知道。”
“你们一会就知道了。”他身后的人搭腔了一句,接着便上前把这两人往别的地方拖去。
这两人显然都被徐书声情并茂的描述给吓得不轻,还没看到熊,便已经尖叫着求饶,只会喊说问什么都招。
徐书不为所动,只吩咐把两人拖去后山。
萧然在一旁看着却啧啧称奇,拉了拉徐书袖子:“徐兄,他们既然都肯说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演下去?”
“他们肯说是没错,肯不肯说真话却不一定。”徐书道,“我要的是那个所谓的二当家肯说,这些平日里只负责往前冲的小兵,能知道什么重要信息?”
萧然便点头,笑道:“徐兄竟还明白着兵书上的攻心计,用的这般出神入化,我只在那姓乔的狗东西身上见过。”
徐书不置可否,又道:“等天凉了,便派个人过去说一声,就说熊吃人,收拾起来麻烦得很,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凡能说出点别的东西的人,都可以考虑留下一命。”
萧然点头:“这样甚好,只是为什么给要等到天亮?”
徐书打了个哈欠:“当然是天色已晚,需要睡觉。”
萧然不由笑:“徐兄还真是关键时候莫名幽默。”
徐书才不陪他笑,只又说:“如果最后只剩下那个二当家死不就范,便再把他关上一天,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用木塞堵上他的耳朵,把他捆在凳子上。”
“不过绳子别捆太紧,最好能确保他有能力挣脱。门也要让他弄开,可以在屋里给他个小破锄头什么的……”
“让他逃?”萧然诧异道,“这是做什么?”
“给他希望。”徐书看到官兵们已经将死掉的人尸体收殓完成,便迈步朝家那边去,“再让他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