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天,林征开着车去清河市的火车站接到了白轻雪,由于白轻雪是赶的当天晚上的火车,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清河市的夜色沉寂,几乎看不到灯光了,偶尔只能看到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街头。
车子的暖气也不知道什么到什么时候坏了,车内的空气冰冷,尽管空调呼呼的吹,但是一点暖意也没有。
林征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只能将就着上路了。
白轻雪不说话,裹着衣服倚靠在车门边上,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看着窗外。
林征觉得这女人有些过于沉默了,就问:“怎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还是赶火车太累了?太累了躺着休息一会儿?”
白轻雪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凑过来,用一种颇为诡异的眼神看着他说:“有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
林征心里咯噔一下,想这女人该不是要向自己表白吧?但突然间,他闻到了某种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类似于鲜肉的味道。
这种味道他很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直到白轻雪轻声说:“大家都是虫了哦,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虫了。”
紧接着她的脸部裂开,从额头一直开裂到光洁的颈部,林征看见的并不是人类的骨骼结构,而是一层一层紧密排列的血肉层。
一种无与伦比的惊恐穿透了林征的心脏,他仓皇的跳下了车,但……开始下雨了。
这是一场非同寻常,无边无际的暴雨。
粘稠的血液和与肉块从天而降,为建筑物镀上厚重的血色,坚硬的路面长出无数手臂、毛发、骸骨,空气中满是腥臭的味道。
人们从建筑物冲出,站在雨中,宛若癫狂一般的大叫、大笑、狂欢,大街小巷被他们狂乱的身影所塞满。
林征觉得自己的要疯了,他惊恐的左右四顾想要找到一条出路,想要逃离这里,但是狂欢的人群早已经将他团团包围。
突然间,他的手臂毫无征兆的裂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然后他看见了……层叠而致密的血肉。
……
林征猛然清醒过来,他从床上坐起身子,夜风正从他忘记关上的窗户外面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