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面墙壁紧贴深处的湖岸，剩下的三面墙壁全都是玻璃和金属框架，延伸入深水之中。

透过那些玻璃，林征看清了洞庭湖之下的场景。

幽深的湖水之中，密密麻麻的铁链从湖面上延伸下来，拴着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玻璃匣子。

玻璃匣子中带有灯光照明，它们参差错落的漂浮在湖水之中，就好像是夜色之下不计其数的灯笼，一直蔓延到目光所看不见的地方。

水下探照灯扫过这些“灯笼”和办公室，带来短暂的光明之后又会离开。

借着短暂的光明林征能够看见不计其数的异常事物。

自然事物、人类工具、诡异生物、雕塑，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让林征有些头皮发麻。

“陆秋山和我提过关于你的事情。”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梁阕开口打断林征的思绪，“你在江澜市的举动令人敬佩。”

“行了行了，这些寒暄的话就免了。”一旁的陆秋山不轻不重的把手上的保温杯搁在桌子上说。

他说：“来，说说吧，为什么不同意我的计划？你是对我人品不信任还是能力不信任？”

梁阕微微垂下头说：“我全部都信任，但正如我所说，欠考虑，不成熟。”

“嗯，好好说说。”

梁阕露出一丝微笑说：“你说只要确保林征是最强的直接受涉者，就能够避免造访者力量不被滥用。”

“但是我们该通过什么方式让他成为最强？”

“而且‘最强’本身是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万一以后出现更加强的直接受涉者呢？”

“最后，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责任对林征先生而言太重了。”

他抬起眼睛看向林征说：“林征先生目前面临着战争的威胁，他也许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但如果我们处理掉战争之后呢？”

一时间陆秋山有些哑口无言，看起来他是真的没考虑过。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可是从趋势上来看，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语气和腔调已经有些耍无赖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