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林征低声说，紧接着的精神领域猛然扩张开来，在大空洞的深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形。

由于此时此刻死之王的精神受到林征精神领域的干涉和影响，这一瞬间，他和林征同时看到了一个无比扭曲，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那是一大团“人类”，没错，是一大团。

这些人类的肉体全都变得相当诡异而扭曲，比如身体被拉长，脖子和四肢被拉长等等，所有人都这么诡异的被团在一起，身体相互交织，相互融合。

有人的脸从另一个人的腹部长出来，有的人共用同一只巨大的畸形的手臂，手臂上密密麻麻长满了手掌，那些呢喃就是它们所发出的，有的人如同蛇类一样交错缠绕，皮肤已经融合。

一片由人体形成的汪洋！

而他们此时此刻就被这些畸形的人体层层包裹着，似乎已经与其融为一体。

死之王的瞳孔不断放大，惊恐的感觉正在顺着脊柱一直蔓延到大脑，他无法对眼前的景象产生正确的理解，也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一千一百万。”技术核心说，“你的精神领域覆盖的范围有一千一百万的生命。”技术核心说。

“他们是什么？”林征看着这些紧密包裹着自己的肢体。

“根据固有经验分析是，人类。”技术核心说。

林征的瞳孔微微收缩，仅仅是在他的领域覆盖范围内就有足足一千一百万的……人类？这些人被挤压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之内？

林征不知道这个呢喃层有多宽广、有多厚。

但这是什么？是怎么形成的？

思绪飞快的在林征的脑海里闪烁，一个恐怖的猜想在他的脑海里缓慢的形成，这些是被宏观循环之外渗透进来的力量所影响的人类。

他们的性质也被改变了，他们仍然是人类但是失去了实体，而失去实体的人们开始不受控制的相互流淌、相互融合、相互缠绕在一起。

但他们仍然是人类，所以这种流淌和融合给他们带来的无与伦比且持续永恒的痛苦，也彻底撕碎了这些人的伦理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