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危险者,乃是元神震荡、幻境忽生。
他自突破元婴,神魂一直圆融无碍,任何杂乱念头都不曾出现,还以为是经过薛王神陵墓的本心、真我之考验,经过横断山的历练,尤其是与雨含嫣同行时的念头收放自如,已经克服了所有可能的心魔。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心魔不出,非是没有,而是神魂不曾陷入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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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劫雷肆虐之时,杂念丛生,可谓至为危险。
他念头一动,把炼阳伞放了出来,快速嘱咐一句,便把所有心神皆沉入到识海之中,应对如海潮一般涌来的心魔上。
山村小溪边中,两个幼童呆立不动。中年道人拔出背后长剑,冷笑道:“如此伎俩,也敢在齐某眼底下施展。齐某一生斩敌无数,难道还斩不了两个幼童。”
片刻之后,两个幼童的嘴巴同时开合,说出相同的话来:“齐天相,你若要动手,何必讲这些废话!杀了这两个幼童,某家自然烟消云散,但这场比斗,终究算你输了。”
只这两个声音无比阴冷,又重合于一声,实在是诡异。
道人嗤笑道:“你身与魂俱灭,如何算是我输了!”
“哈哈哈!”阴冷声音笑得无比瘆人,“修道之人斗法,本不讲究手段,只要可以得胜,在所不用。但是,也要看这手段是否能算你所用!”
齐天相不屑地说道:“仇非敌,你放着正道不走,非弄一些旁门左道,自鬼道而魔道,自魔道而入妖道,现在干脆连畜生也不是,光剩两缕残魂,在这里耍嘴皮子功夫!你且说说,如何是我输?”
阴冷声音说道:“幼童死,我神魂灭,与你何干!你杀的是幼童,可不是我仇非敌。按照你的因果之说,该了的没了,不该生的却又生了!”
道人闻言一呆,气道:“不过是狡辩而已!”
阴冷声音只发出一连串冷笑,却不再言语。
道人抚摸长剑,犹豫良久,这一剑终究没有斩下去。
“哼,某也不是只有以杀止杀的手段!且看我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