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安洁一遍又一遍的在内心当中这样告诉着自己。
但那告诫的声音甚至可以用咆哮来形容……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她的一切,她从那时起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那次事件而改变的……如今再次面对如此相似的事情,她如何能够做到平静。
更何况她从未走出过内心的阴霾和童年时的伤害……那些疼痛和不愉快的记忆就好像是躲藏在阴暗阴影当中匕首,面对坚强堪称强人的安洁自然无从下手。
可安洁毕竟还是有软弱的一面……而当这些面被暴露出来的时候,那些过往的记忆就如同一把又一把最为锋利的尖刺利刃一般将安洁隐藏起来的伤口全部重新割开。
这种痛楚虽然要不了安洁的命也无法让安洁经过锤炼的意志倒向崩溃,但却也足够让后者的变得没法理性思考了。
至少安洁很清楚,这次事件她很难帮上些什么了……
尤其是在听到陈树生说可能不得不放弃很多学生还有少女性命得时候……她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得情绪。
但她却又无比得理解……当年的局面有多么的糟糕,她比在场的人都要清楚毕竟她可是亲身经历者。
而如今时过境迁,她现在是站在校园之外面对选择的人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躲在角落当中向上天默默祈祷的少女了。
她需要考虑的有很多……因为敌人的数量更多力量更强,有着更强的战术素养双方甚至没有多少装备上的差距。
所以,理智的来说……如果是她的话,可能也不得不考虑放弃。
因为,真的就像陈树生之前所说的那样……那个校园里面的被挟持的人质跟这座城市并没有多么紧密的联系,没有多少人认识她们,那些被绑架而来的少女……更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城市的正面出现在城市秩序的那一侧。
而现在他们要剜下城市混沌阴暗的那一侧,因为这些对于接下来的前进道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依附在城市身躯上的一块息肉,贪婪的消耗能力吸收血液但却不会有任何的作用还会挤压其他的身体组织。
让整个城市感受到痛苦。
而如果要剜下他……那么势必的会带上一些血。
如果要付出的代价是此刻校园里面的那些人的话……陈树生恐怕是不会犹豫的。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调节了一下自己情绪呼吸的安洁默默抬起了自己的眸子看着正在跟大家探讨讲解各个方案作用的陈树生,不由得……
“我可没什么资格去干涉他的方案,他贯彻任务的决心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我还是不要参与……毕竟我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
虽然嘴上这家伙一直都说着的一些放弃的话语,但那不过是提前让众人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毕竟大家都是算得上是武官,在战斗方面要是不考虑最坏的情况的话如何能够面对残酷的现实条件。
“就目前得到来的建筑图来说的话,体育馆最上方的钢架结构是可以单独支撑索降所需要的重量的,我们可能需要两到三台云梯车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到时候最好能直接在墙体上开个洞或者请求消防部分直接高压水枪往周围建筑窗口硬怼,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屏蔽干扰的话,高压水枪的作用不比机炮差多少,也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无上对于人质来说可能有比较有好一些。”
“毕竟相比于吃枪子和弹片只是呛水以及到到时候可能的低温冻伤的话,后者简直堪称温柔。”
“还能用水枪?”M4无疑是相当惊讶的,事实上就连安洁都没有想过可以用谁水枪来压制敌人,毕竟敌人有枪有弹的你想要压制怎么说也至少要拿出来对等或者火力更高一级的武器吧,结果你跟我说到时候拿一个高压水枪来对付敌人……
感觉很离谱……但又好像真的可以这样做。
而最感悟最深成长最为快速的莫过于简缇娅了……毕竟这种算是野路子的办法,可是课本课堂上学习不到的,正常情况下部队也不会用这种招数。
“充分利用现有条件的话,这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而且以人形的力气想要控制喷头精准喷向敌人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我想当地消防局应该有能够加压到0.6兆帕的水泵吧。”
如果到时候喷射的话换算一下大概就是每平方厘米6公斤的力道,这个压力将人直接给冲倒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那些敌人……只要能够干扰到他们的正常行动问题就不大,毕竟顶着水流瞄准射击的话,且不说枪能不能拿稳,就是这瞄准射击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拿这样说来的话可能还需要防暴车和消防车的高压水枪来帮忙,给敌人来个水漫金山。”陈树生默默的计算着这样方案的可能性,虽然行动方式跟之前的机炮压制有所区别但好在目的相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简缇娅小声的凑到了M4的身边问了一句,兵法书这种东西她也不是没有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