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只有赤裸裸的饥饿和凶残。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催促着它们,朝那个血腥味的源头快速移动。它们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咕噜声,那是饥肠辘辘的狼群在狩猎前的低吼。
它们要进食。这已经不仅仅是生存的需求,更是一种原始本能的驱使。它们的动作变得敏捷而有力,步伐轻盈但充满杀伤力,每一个肌肉的收缩和放松都像经过了无数次训练的一样协调一致。它们的鼻孔张大,贪婪地吸入每一丝血腥甘美的气息,舌头不安地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渴望着即将到来的盛宴。
这些生物仿佛已经进入了一种亢奋的状态,整个世界在它们眼中都变成了一片血红的狩猎场。它们的心脏狂跳不止,耳边传来的不仅是自身的呼吸声,还有内心爆发出的急促战鼓般的节奏。每一次心跳,仿佛都在叩击着它们的灵魂,提醒它们去迎接那即将被血肉满足的快感。
它们的嗅觉和听觉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敏锐,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它们的感知。每一个脚步声,每一声细小的沙沙声,都像是一曲催人奋进的乐章,使它们的行动变得愈发迅速而急切。它们知道,血肉就在不远处,那个将填满它们干瘪肚子的奇迹。
它们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辉,那不仅仅是饥饿,更是一种深深的狂热与渴望。它们要进食,不只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满足内心那种无法言喻的兽性冲动。在它们的世界中,此刻没有其他,只有那血肉的引诱,那甘美的、即将到手的猎物。
它们的双手紧握,指甲刺入掌心,血液慢慢渗出,使它们的感官更加敏锐。饥饿滋生出的渴望和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它们如同出笼的猛兽,每一步都踏在欲望的边缘,越走越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它们要进食。
为了生存,为了满足那深入骨髓的饥饿,更为了释放那被血腥味彻底唤醒的原始野性,这已经不是选择,而是命运的召唤。
嗒~嗒~嗒~
一瞬间,它们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驱使,不约而同地一股脑钻入了那条荆棘密布的小径。
那条路仿佛是为它们量身打造的一般,隐匿在阴影中,不知通向何方。即便是被裸露出来的钢筋划破了皮肤,还是被碎石的棱角刺进了肌肉,它们却丝毫不在意。它们此刻的念头只有一个,简单而狂暴,席卷了一切理智和顾虑。
找到那血腥味的源头,然后将那具身体撕扯成碎片,让每一滴鲜血都在自己的口中爆裂开花。
它们的眼中燃烧着疯狂的光,一切疼痛和障碍在这股欲望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每一步都带着决绝的力量,踏过荆棘和钢筋,留下零星的血痕,如同残酷的祭礼。
它们的唾液不断分泌出来,沿着下巴滴落,混合着泥土和血水。那腥甜的味道仿佛催化剂,让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带上了一抹狂热。它们的利爪在空气中挥舞,不时抓起裂开的皮肤、撕裂的血肉,毫不犹豫地塞进自己的口中。
每一口咀嚼,都是对那血腥味道的回应。利齿像是锋利的刃口,毫无怜悯地穿透、撕裂,将血肉碾碎成糜烂的汁液,吞入那早已空虚如狱的腹腔。
每一次咀嚼都带来一阵快感,那是满足基因中深藏的贪婪与嗜血欲望的快感。
它们每撕下一块血肉,每咬碎一根骨头,仿佛都在进行一场原始而神圣的仪式。这不仅仅是进食,更是对自身存在的证明。
那血腥的甘美滋味,让它们的灵魂都感到了一丝安宁。它们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它们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每一口撕咬都更加用力,每一声咀嚼都更加急迫。在这片血腥的狂乱中,它们渐渐找到了那份原始的满足。那种感觉,仿佛是从内心深处剥离出来的狂喜,让它们感觉自己的存在前所未有的真实。
它们的眼神闪烁着贪婪与嗜血的光芒,仿佛生机在它们的眼前绽放。每一丝血肉、每一滴鲜血,都在它们的体内燃烧,成为它们狂暴能量的源泉。它们渴望更多,不断地吞食,企图填满那无底的黑洞。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场无休止的盛宴,它们吞噬、咀嚼、吞咽,循环往复,直到它们的心跳逐渐平稳,直到那股深埋在基因中的贪婪与欲望得到暂时的满足。
“来了。”
感受着上层传来的动静,陈树生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目光投向管道深处的方向。
他依靠的是城市管道中布置的复杂传感系统——PP-19还有AK74U这么长时间可没少工作。
传感器如同无数只细小的眼睛,密布在城市的血管中,不断地捕捉着每一丝异动。而这些信号则通过中继器,像是接力棒一般,一点一点传递到陈树生的面前,形成一幅完整的信息图景。
最终的目标依然在奔跑,距离陈树生的位置却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