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说着就要怒气冲冲地去找谢翌安,秋云性格好,从来就不会有急眼的时候,一定是被人欺负了,这才哭了。
秋云立刻拉住了她,说:“我没事,夫人,就是刚才被风沙迷了眼。”
秋云的情绪不高,池月是能感受到的,只是听她这样说了,也只好作罢。
秋云走后,花园中只剩下谢望津一个人,下人们见他阴沉着脸,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他在那里坐了许久许久,直到夜幕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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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斋书房,谢翌安还在处理着这几日剩下的公务,就听见谢望津急匆匆地敲门声,这府中除了他怕是也没有其他人敢这样敲着谢翌安的门,尤其是在谢翌安处理公务的时候。
谢翌安虽然在世人面前一副身体虚弱的模样,但他深得太子重视,因此也没人敢看轻了他。
谢翌安打开门,看见了颓废的谢望津,在将秋云留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进来吧。”
谢望津走了进去,还仔细地关上了门。暖色的烛火映在谢翌安的脸上,为他镀了一层温润的气质,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不过是用来迷惑对手的外衣。
每每在谈笑之间,就能让对手败在他的手下,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哥,我想去从军。”谢望津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谢翌安拿着那笔的手都顿了一下,一滴墨汁落到上好宣纸之上,谢翌安有些惋惜,他放下笔,表情认真地看着谢望津。
他没有问什么,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从前跟在他身后的小孩子,有一天突然长大了。
其实他也不过比谢望津大了一岁多,只是他们的生母早逝,府中处处又被沈夫人把控着,他这才担起了兄长的责任,照顾这一母同胞的弟弟。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