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翌安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间小屋地处偏僻,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子里更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连那被子都是缝缝补补的。
陈旧的屋子,四肢腿部一样高的桌子,半碎的茶壶和那张不知过了多久的床榻,这里甚至连下人住的地方都不如。
池月一步步小心地朝床边走去,突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谢翌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见她从床下拿出一个带着锁的小木箱。
那只小木箱看着也有些年头了,只是池月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抱在怀里,谢翌安有些好奇,想等着池月打开它。
池月轻轻擦去木箱上的灰尘,抬起头,看向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谢翌安,试探地问:“我可以把它带去霁月斋吗?”
谢翌安看着她又恢复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地心疼,他好不容易让小月儿对他亲近了些,早知道今日就不让她回来了。
“霁月斋是我们的家,你是霁月斋的女主人,你想要带什么回去不需要问我。”
池月放下箱子,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谢翌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这是小月儿第一次主动与他亲近,是不是代表她也开始从心里接纳他了,谢翌安高兴得像一个得了点心的小孩子,手脚都知道怎么摆放。
谢翌安试探性地将双手放在池月的腰上,见池月没有抗拒,一点点将手臂收紧,他的心里满足极了。
“谢谢。”池月和原主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句感谢,原主是真的想感谢他的,在霁月斋的几日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
即便那时的谢翌安不认识她,仅仅只是在路边见到了她的尸体,那具已经被野狗啃食过半的身体,是他停下了马车,在众人的躲闪下让她入土为安。
院子周围围满了侍卫,他们正在压低声音商量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