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浅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在看她们,便下意识地寻找那目光,结果就……她的正前方的花坛前坐着的任书奕,目光正直勾勾地注视着她们。
“呃……”叶苏浅咽了咽口水,“小澄澄,你有没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晚澄是面对着叶苏浅,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听她的问题,觉得很是奇怪,“毛骨悚然?你还有怕的东西?”
“也不是怕吧,就是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任老师会散发一种让人害怕的目光,以及那种深冷到令人窒息的气质?”叶苏浅没敢看那道视线,小小声的问江晚澄道。
江晚澄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问,双手环胸,略显无语的说道:“在你们眼里,她不都是那种冷美人的气质,你说的这种,难道不是她的常态吗?”
这么一解释,好像还真是这样,好像是叶苏浅想的太坏了,所以才会有那么瞬间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一瞬间被点通,叶苏浅就朝着江晚澄后面不远处的任书奕招手:“任老师!”
听到这三个字,以及她的动作,江晚身形一僵,略显僵硬的转身,看到任书奕的瞬间,掐了一下叶苏浅,听她嗷的叫了一声,还很不满的说道:“她什么时候来的?”
“可能一直都在这。”叶苏浅说了一句之后,就跑到了任书奕面前去了。
江晚澄扶了扶额,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不情愿地跟了过去。
叶苏浅还没有来得及和任书奕说话,江晚澄就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怎么到哪都有你?”
“这里是学校,你又是我的学生,碰到的几率很大,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任书奕微微挑眉,神色自然道。
“任老师说的对。”江晚澄没给她好脸色,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叶苏浅喊她也不应,想跟上去,却又想到了任书奕,就又转头看向了任书奕。
任书奕对江晚澄是什么样的脾气并不在意,重新翻开了书本,连眼神都没有抬一下,“去找她吧。”
叶苏浅总觉得她们之间怪怪的,好像不是师生之间的关系,似乎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一样,而江晚澄还很讨厌任书奕,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也不好去问。
话还没有说上两句,现在又得撇下任书奕去追江晚澄,叶苏浅真是头大,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去追了。
“我的小祖宗,到底谁得罪你了?这脾气来的真是莫名其妙。”叶苏浅追上江晚澄后,就开口抱怨了。
“是挺莫名其妙的。”江晚澄自嘲的笑了笑,又加快了脚步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叶苏浅站在原地。
运动会结束之后,这雨说下就下,天气已经开始慢慢转凉了,雨天温度会更低,还要冷些,运动会结束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任书奕的,这些学生还没有把心收回来,任书奕倒也不着急给他们上课,但她和同学之间没有什么好交流的,所以就在黑板上写字。
有细心的同学观察到任书奕用的是左手写字,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任老师,你是左撇子吗?”
话音刚落,同学们都看向了任书奕,任书奕也顿住了手上的动作,接着班上同学目光一致落在了问这句话的学生身上,就连任书奕都是微眯着眼看那位同学。
被众人盯着很不舒服,那问话的学生甚至都尴尬的不敢抬头,心里想着早知道自己不该问的,才一会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同学上课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梦游?”任书奕淡淡地问道。
她前几天右手拉伤,不能提重物,最好也不要使力,黑板上用粉笔写字,总得用劲,所以她只能用左手写了,就是不太顺,还有些别扭,但总归还是能写的。
平常她都是右手写字,会这么问的学生,只能是上课没有认真听她讲课的学生了。
这句话让那个学生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头埋的老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