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澄到晚上躺床上休息了,回想起在院子里自己那幼稚的行为,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跟任书奕打雪仗呢?只是一时兴起吗?
她在任书奕面前很少苟颜欢笑,因为讨厌,从来都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只是近来对任书奕的情绪越变越奇怪,虽然还会耍耍嘴上功夫,但那种厌恶至极的感觉,似乎在她心里逐渐消散。
是不讨厌了么?
江晚澄翻了个身,看向墙面,当初为了方便照顾她,任书奕的房间就搬到了她隔壁,这仅有一墙之隔的距离,不禁将她的思绪给拉长了。
想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缘由,渐渐地就陷入了睡眠当中。
小雪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拉开窗帘,便是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外面路上依旧铺着一层厚厚的雪,没有因为阳光而融化。
江晚澄去洗漱完之后,就离开房间下楼了,还一边喊道:“任书奕,我饿了!”
她说完这句话,顺着二楼走廊往下看,楼下客厅站着一个人,不是任书奕的身影,是一个男人的,看着背影高大魁梧,她心里陡然一惊,顿住了要下楼的脚步。
男人是听到她的声音转身的,两人在对视的一刹那,江晚澄咬了咬唇,还是走了下去。
“父亲。”江晚澄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撇了撇嘴,不太情愿的叫了一声。
她与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很生分,无论是任书奕来家里之前,还是来家里之后,父亲就一直忙碌于工作,很少回家,以前一年至少还能见上个几次,后来母亲走了,任书奕来了之后,一年能见上一次面就不错了。
因此她并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也不太愿意和他亲近,嘴上喊着父亲,其实只是尊敬的一种表现而已,他们之间似乎连所谓的亲情都没有。
江涛轻轻嗯了一声,看着江晚澄,好一会才说道:“你刚刚叫任书奕全名?”
江晚澄沉默,江涛拧了拧眉,厉声道:“她是你母亲,以后不可无礼,听到没有?”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她不是我母亲!”江晚澄微微动怒。
“江晚澄!”
“敢问父亲,你和她结婚了吗?领证了吗?你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让我管她叫母亲?”江晚澄冲他怒吼的时候,任书奕已经站在了二楼楼梯口,用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看着她。
“江晚澄,不管我跟她怎么样,她也是你的长辈,你不可以对她无礼。”江涛被她气的连咳了几声。
江晚澄这会才不管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住这气,她现在只想顶嘴,知道这样无用,所以她自己也很气,转身就带着怒气上楼了。
可偏偏上楼的时候,还看到了任书奕,引得她更加的恼火,在从任书奕旁边经过时,听到了对方喊了一句:“澄澄……”
江晚澄连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烦躁不已,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就快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撞的这一下,当真是用了很大力气,任书奕皱眉,肩膀泛起了疼痛感,她稍微揉了揉,见楼下的男人看向了她,便走了下去。
“江先生。”任书奕礼貌的叫了一声。
江涛看了眼她,微微点了点头,表面看着挺好相处,实际属于那种上位者的气息,是完全不容忽视的,“平时工作忙,没有时间管教她,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