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江晚澄向任书奕坦言了自己对她的心疼后,便也没有再藏着掖着,即便对方不接受她这样的悲悯,但江晚澄想要这么做,便阻止不了。
更何况这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怜悯,心疼是真的,但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情绪,便不得而知了。
至少目前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这种心情。
当然,关于任书奕的生日,那天本人不愿意告诉她,她虽没有表现出在意的模样,但江晚澄还是有记在心上的,并想过去打探任书奕的生日是哪一天。
以前她从未想过,会有在意任书奕的这么一天,和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任书奕有过过生日,或者说有,只是从前的她未曾去了解。
刚好这节是任书奕的课,老师在台上讲课,而江晚澄在自己座位上看着讲台发呆,也就因为老师是任书奕,看到了江晚澄没有在认真听课,也没有点名批评。
和她同桌的叶苏浅,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不上心,也发现了这段时间以来,这个口口声声说讨厌任书奕的人,对任书奕的态度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叶苏浅最值得好奇的事。
在江晚澄思绪往任书奕身上飘的时候,叶苏浅慢悠悠地凑近,语气犹如空灵般在她耳边响起:“好澄澄,最近怎么对任老师越来越关心了?”
人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断,江晚澄被她给吓到了,瞬间收回了思绪,扭头,目光较为狠厉的看她,“很明显吗?”
叶苏浅耸了耸肩:“你是觉得自己的厌恶和关心这两个词很相近吗?”
态度稍微有一点转变就能看得出来的事,又有什么明不明显的呢?
江晚澄抿嘴,对于这点,她无法反驳,看着台上认真讲课的人,心里泛起了涟漪,她如今的情绪,总能因为任书奕的一举一动而被牵动着,在意程度甚至超越了对朋友的态度。
不对,她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朋友之间的友谊,也绝非母女,顶多算是同住一屋檐下相看两厌的人。
曾经的她无所谓任书奕对她是什么想法,可如今不知为何,她稍微有些在意了……
“你知道任老师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吗?”江晚澄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把叶苏浅给问懵了,皱着眉,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不是你后妈吗?都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她生日吗?”
江晚澄翻白眼:“你认为呢?”
她告诉过叶苏浅,对任书奕的讨厌并非一朝一夕的,从步入江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开始讨厌了,对于一个讨厌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在意这人的生日会是在什么时候?
叶苏浅恍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都不知道了,那我岂不是更不知道了?”
听到她的话,江晚澄脸瞬间拉了下,板着张脸,刚要开口,叶苏浅就连忙说道:“拜托,当初学生起哄任老师的年纪,她都没有说过,就连电话号码都没有给一个,加她的微信,还是全靠班级群里找来的呢,你觉得我们会知道任老师的生日吗?”
江晚澄无奈叹气,那如今她还能去找谁呢?
她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人,也是最不可能的人,任书奕的朋友宋昕颖,她之前有见过,不过既是任书奕的朋友,大概也知道任书奕过的怎么样,她又对她怎么样,现在别说能不能联系到,就算联系上了,也不太可能会告诉她。
毕竟她见过几次宋昕颖看她的眼神,是带着恶意的,并不友好,而她们并无交集,之所以会是如此,多半是因为任书奕。
因为她曾经对任书奕的态度,作为任书奕朋友的宋昕颖讨厌她也是应该的。
任书奕从不拖课,下课铃声响了,就喊了下课,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了。
江晚澄下节是公共课,不在这个班上,所以收拾一下,也要去其他班级了,既然学生不知道老师的生日,那或许任书奕担任老师的资料上会写出生年月,想到这里,她就打算去找周萱。
作为班主任,即便没有科任老师的资料,那也应该清楚老师的资料一般在谁那里,或许找班主任周萱还是有望的。
但她如果贸然上去问这些,会不会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