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学正也是瞥到了正在低头写着东西的常安,然后停下了讲课,开口喊道:“常永和,这篇文章你可都了解了?”
常安见自己被突然点名,连忙抬头,生怕自己在课本上写东西的事情被发现,有些尴尬回答道:“确实是明白了......”
周学正刚想让他起来解释一下这篇文章的内容含义,但是又想了想,这家伙指不定是真的会,便转而说道:
“那也莫要神游,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可别引得别人与你一同神游。”
常安在心底干笑了两声,回答说:“学正教训的是。”
周学正再看了他两眼,看他倒是认错认得及时,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得回去继续讲课了。常安见此,也没有再继续低头,而是只能无聊地撑着脸。一直熬到午时钟声敲响,常安就收拾东西,带着怀琴回家里去了。
家里,顾鲤掐算着时间,感觉快到午时了,就和真儿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此时她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问道:
“真儿,常郎是不是明天就准备要岁试了?”
真儿回想了一下,想起昨天怀琴确实是这么说的,便回答道:“是的,三娘。”
顾鲤点了点头,吩咐道:“那真儿你去厨房,帮我吩咐一下他们,从我的药里取一些药材出来,给常郎做一碗补药。这里我来收拾就好了。”
“是,三娘。”真儿应答了一句,把手里的东西放好就离开了房间。
到了时间,顾鲤就照常来到门口来迎接常安。但是常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很累。见到了顾鲤,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亲了她一口,剩下的什么也没做。
回到房间里后,常安就直接来到了书桌前,拿起了书本就开始复习。顾鲤见他今天回来后连抱都没有抱自己,虽说也是知道常安是在准备明天开始的岁试,但也难免有些失落。
就算吃完了晚饭,常安也是直接回到了书桌前,继续看起了《礼记》。要不是自己原主里的记忆里就没多少《礼记》的经义知识,他也不至于要这样子突击补习。就算是原主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这么整整一本的《礼记》,看起来估计也是要费些力气的。
顾鲤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便自顾自地穿好棉袄,离开房间去到厨房,端来了自己吩咐熬的补药。
常安就这么坐在书桌前看着书,就连顾鲤离开了一趟都没有注意到。直到自己面前的书桌上多出了一碗药,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而顾鲤此时就坐到了一旁,伸出小手拿走了常安手里的书,说道:“我让人给常郎熬了一些补身体的药,常郎先不要看书了,把药喝了先。”
常安看着顾鲤,似乎是上了些倔脾气,他便笑了笑,拿起药碗把药喝了下去。药虽然有些苦,但是常安还是感觉到里面掺杂了一些甜味,便问道:
“这药怎么有些甜啊。”
“我怕常郎被苦到,就放了些糖在里面。”顾鲤冲常安露了个笑,然后就把书塞回到了常安的手中,“我拿药碗回去放着,常郎要好好看书哦。”
“好。”常安也是宠溺地看着顾鲤,目送她离开了房间。
但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丝不对劲:“这药哪里来的?而且喝起了,这味道有些......熟悉?”
常安微微思考了一下,便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