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章听后一喜,说道:“感激不尽。”
“无事。”
随后顾鲤就打算起身,去书房里取书。但是这时源乾曜却叫住了她:“夫人,不知这诗集可否暂借老夫看看?”
顾鲤愣了一下,然后就把诗集递给了源乾曜,然后再去书房,把剩下的几本诗集都拿了出来,交给了贺知章。
“多谢夫人,我不多叨扰,就暂先告辞了。”贺知章说完,就离开了。
此时,源乾曜看完了几首诗后,就满是欣慰地点点头,意犹未尽地合上了书本,说道:“夫人,不知这诗集都是谁写的?”
顾鲤笑了笑,说道:“都是我家夫君写的。”
“都是你夫君写的?!”源乾曜有些诧异,他看了好几首诗,其中诗风都各不相同。如果说一个诗人的诗风就是自己的一面的话,那眼前这个年轻侯爷就是有多种面貌。
“除了第一本的那首《不负如来不负卿》,其余的都是我家夫君写的。”顾鲤说道。
源乾曜啧啧道:“当真好才华,少年英才。”
“源丞相过誉了。”
源乾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侯爵,才华横溢而且为人谦逊,是为大才。
他点点头,随后问道:“老夫初到京城,便听说了定康侯与张丞相的事情。端午那日,定康侯与夫人于渭河边,斥骂张丞相,不知是真是假?”
常安点点头,说道:“确有此事,当时我们夫妇二人与苏尚书苏老交谈。他便插嘴出来,惹得内子不高兴,被说的哑口无言。”
“结果到头来,说不过便说内子不守妇德,便轮到我去与他辩论了。”
源乾曜此时也是捏着胡子说道:“张丞相此人,刚愎自用,嫉妒心极强,常常做些混事,用街坊的话来说就是‘混不吝’。如今坐上相位,更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会受到定康侯斥骂,倒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张嘉贞此人,才干与能力都是极好的。他善于决断,长于奏对,治政严肃。只是脾气急躁、刚愎自用,遭到舆论的鄙薄而已。”常安说道。
“我们夫妻二人与其接触过,对其也确实是不喜,这是事实。厌恶归厌恶,不能因为厌恶他,而去否认他的才干。”
源乾曜微微颔首,说道:“确实如此,虽然遭人鄙薄,但是才干是没法作假的。老夫尚未到京之时,朝中上下,皆由他一人打点,但依旧井井有序。”
说了一阵,真儿才将茶水端来,常安就说道:“抱歉了源丞相,未能及时为客人备上茶水。”
“无事无事。”源乾曜摆摆手,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后,就说道:“对了定康侯,老夫今日来,还想问件事情。”
“源丞相请讲。”
“那便是老夫前两日所谏之事了。老夫只是想把京城的人换出去,出子也只是为了免去旁人的闲话。而定康侯却说要招入贤才,并给出遣者安任职位,莫不是在提点老夫?”源乾曜“贼兮兮”地看着常安,问道。
“不敢,源丞相是前辈,我是后生,这只是我对源丞相所说的政令进行一个解读而已。”常安说道。
“虽说你是无心之举,但是老夫也受了你的提点。此法未必不可行,不仅增加贤才入朝,还能利于地方,按照你的说法,确实是双利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