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民知罪。”
李程元也想辩解一番,说这只是话本并非真实,但是现在人家定康侯就坐在那里。若是不认错而是嘴硬的话,可能造谣就变成冒犯,从活罪变成死罪了。
“小民承认,此书只是单纯为小民仰慕定康侯,便想写来取乐......只是不知会有如此不好之事,还望县令大人饶命。”
终归只是一个小作家......
常安看了那李程元一眼,然后就听到了县令的声音:“李程元,你造谣诽谤朝廷勋贵,本为死罪,但是本官念你知错能改,便改罚你缴纳罚银,杖刑十五。同时,禁止继续撰写《定康策文》此书。”
“你可有异议?”
“小民不敢。”
随后县令又看向了常安,恭敬地问道:“定康侯,你看这罚的如何?”
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问你“您觉得公正吗”这样子的意思,常安点点头,说道:“罢了罢了,他也是个读书人,虽然不用务农,但是身子也弱,板子就去了吧。”
“把十五个板子,一并改为罚银吧。”
县令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李程元,便抽出一个木牌,然后问道:“李程元,你现在可有异议?”
“多谢定康侯开恩!”李程元话音刚落,一个木牌就丢到了他的面前,这就相当于他的判决书了。
在门口围着看热闹的百姓们见到此事间了,没了热闹可看后,就先后离开了。常安看了一眼站在原处掉金豆子的张艾鱼,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此完全不给面子地,去压迫一个平头百姓。
这估计就是顾鲤先前所说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牺牲些别的什么”吧。为了自己想帮人家的私心,做了些他本不想做的事情。
常安此时就站了起来,牵起顾鲤,对着县令说道:“今日就多谢县令大人了,我们先告辞了。”
“哪里哪里。”
回安仁坊去的马车是有两辆,一辆是常安夫妻,另一辆则是苏梦和张艾鱼。回到了定康侯府门口,常安就松了口气——这件事儿总算是完了。
他刚打算迈开脚走进府内,忽然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张艾鱼的声音:“定康侯。”
常安和顾鲤回过头去,只见张艾鱼直接不顾自己那八个月的肚子,直接跪在了常安的面前。常安连忙伸出手想要扶起她,但是却被苏梦伸出手拦住了。
还来不仅问苏梦怎么回事,就听到张艾鱼说道:“奴家今日多谢定康侯出手相助,谢定康侯还奴家孩儿的清名。”
“在此,请受艾鱼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