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知道也不太可能刺那么准。”
“的确。”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只是不想让思维被限制住,比如凶手可以一刀刺进被害者的心脏就说他有医学方面的知识。”
“那还有什么情况?一次可以凑巧,两次,三次,四次呢?你应该比我清楚,心脏与皮肉之间可是隔着肋骨呢,要是一刀偏离,扎在骨头上的几率也很大,不是谁都可以这么利落的。”
白计安看着贺威,说道:“懂得话就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研究吧。”
“什么意思?”
忽然,窗外,两股熟悉的警铃声交织迭起,由远及近。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客厅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陈泽洋带着120的医护人员冲进大厅,后面还跟着市局的其他同事。
见专业医生赶到,贺威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本想问问白计安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回身,人已经没了踪影。
陈泽洋带来的不只是救治活人的医护人员,还有市局的痕检,法医。
小客厅里的线索他已经全部看过,剩下的具体的尸检结果,还需要日后贺威带给他。
被害人的情况他基本掌握了。但凶案现场可不单单是那一间厨房和餐厅连接的小客厅,而是整栋别墅。
白计安走到餐厅。
从刚刚他检查尸体时,发现四名被害者只有手腕上的擦痕,没有明显的抵抗伤时,就猜到凶手是事先将七人迷昏之后,特意把他们绑在椅子上,围成小圈。
加上其中两个女性死者的脸上还有冲开粉底的白色泪痕,想必凶手在动手之前把他们唤醒,让他们看着,看着从伙伴到自己,一个个被杀死。
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死了,她也死了。
下一个,就是我了。
等待死亡的恐惧感永远都要比死亡突然降临可怕得多。
从这种虐杀游戏的方式来看,凶手不是心理变态,就是对他们有着很深的仇恨。
果然,不出所料。三米乘一米的定制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佳肴。
七套餐具,盘、碗、刀叉、筷子,酒杯,一应俱全。
桌子上的菜没有一盘被吃完,但餐具已经被人使用。
余光中,白计安瞥见冲他走来的贺威,说道:“这些需要检验。”
贺威也猜到了,他回身招呼一个警员过来。随后跟在白计安后面,一路走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