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翠相当肯定,“没有,我帮着社区挨家挨户地收卫生费,家里都有谁我最清楚。我确定,没有。”
离开后,贺威主动道:“你怎么和独居人干上了?不独居也能激情杀人啊。”
“的确,只是我认为概率比较大。”
“怎么说?”
“假如我们的推断没有错,凶手是在接受外卖的时候与外卖员发生了冲突。那么为什么他没有当机立断地和外卖员发生争执,而是在外卖员下楼的时候追上去,从身后给了被害人一刀?”
“可能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越想越气。”
白计安意外地挑挑眉毛,“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憋屈的经历?我还以为你这么能打,没人能从你身上占便宜呢。”
“谁说的?!”回忆起曾经贺威就觉得憋屈,“当时在部队,就是战友和班长温柔点,尤其是排长,没事就夜半时分突击我们,在你睡得最香的时候打铃,三分钟不出来站好就在石子路上做俯卧撑。骂不敢骂,打不敢打,只能憋着。”
白计安刚想张嘴把话题拉回来,就听到贺威黑着脸,重重地吐出两个字:“变态!”
“那不是在训练你们的反应能力?要真的发生战争,敌军突袭,能给你三分钟?”
贺威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但不妨事,战场上是过命兄弟,我可以心甘情愿地为了胜利,为了同伴的性命牺牲,但私下里,该骂的也绝不客气。”
“所以。”白计安强行拉回话题,“哪怕有你说的那种可能性。当时嘴笨,或者说当时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导致后来反应后越想越气,那么也太快了不是?你想一下,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都过了多久了。”
贺威依照白计安的假设在脑袋里还原案发时发生的事。
的确,如果真的按刚刚所说,凶手愣住了,那么他需要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经历生气,复盘刚刚的一切,回想自己的迟钝,生气,决定报复,找到没有想过要用的匕首,追上外卖员。
这一口气下来,估计人早就下楼骑车,没影了。
但是被害人却在三楼半的位置就被凶手追上,刺杀。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在两人发生不愉快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不反驳,但是我要追上他,杀了他。”
“很有可能。所以你想,为什么凶手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