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杰低头看着被水打湿的裤子。难道他们和刚刚撞她的女孩,是一起的。
直到两人离开的脚步声渐远,谭杰才从厕所里出来。
被弄得一塌糊涂的地面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地还没有干。服务员拿着纸盒扇站在原地,一边扇风,一边提醒来往的顾客注意脚下。
“哎呦,这怎么还湿了。”
“真是,小心点,别摔了。”
闻声,谭杰确定她们就是刚才在厕所里说话的人。
一胖一瘦,身高没差。
走到跟前,谭杰自然地向包房的方向张望。
在推开门板的一瞬间,如同川剧变脸,她们相继露出了两张谄媚的脸。
上班,还真是不容易呢。
谭杰回过神,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请问你是谭先生吗?”
他懵懵地点了点头。
“白先生他们已经进了包房,我带您去。”
本以为推开包房门后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鲁菜,结果不但一道菜没上,请客的东家还哭了。
见到谭杰回来,文昌俊赶紧用纸巾抹去眼泪。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谭杰拘谨地拉开椅子坐下,除了说没事,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白计安能够游刃有余地面对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哭诉情伤。
“那么以后,你还打算和她联系吗?”
文昌俊摇摇头:“我不知道,看她吧。但是至少现在我们不能再联系,要是被沈宇强知道我的存在,会给她离婚的事添麻烦。”
白计安不经意地挑了挑眉毛,心里再次对文昌俊凭一己之力跨越阶级的事业脑感到佩服,至于另外一半的恋爱脑,就不予评价了。
毕竟,经过聂开宇这么一闹,他也没觉得自己比旁人强到哪去。
整场饭局下来,文昌俊用很大一部分时间对白计安能找到郑椿表示感谢。
尤其是当他知道郑椿脸上的伤口早就化脓、感染,如果再拖几日就会有生命危险的事后,更是担心的差点都要哭了。
分开前,白计安问了一个他十分好奇的问题。
“即便你知道了郑椿被害的原因;知道了她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爱情;知道她今后,美丽的容颜不复存在。那么为什么,你对她的感情从未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