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啊,白先生。”文昌俊淡淡一笑,“我的执着里不仅仅有爱情,还有不甘和遗憾。我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只是不想抱着它们继续生活。”
不甘和遗憾吗?
白计安站在千河大街笔直的步行街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即将西落的太阳。
“白先生?”吃饱喝足的谭杰歪头打量着他,“你在想什么?刚刚也是,根本就没吃几口。是中午的时候吃饱了吗?”
“不。”
直到刚刚看到一桌子饭菜,白计安才想起来,他和聂开宇见面时只喝了一杯咖啡。
“那,是不合胃口吗?”
白计安回神,叫上谭杰向事务所的方向走,“回去的时候把桌上的红烧清江鱼和米饭热一热吧,贺威也该下班了。”
谭杰抬手关上抽油烟机,身后的大门就开了。
他本想跟贺威打个热情的招呼,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进门的人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
贺威直奔二楼,直到碰到从浴室出来的白计安,脸色才缓和了些。
“下班了。”
贺威走上来,拿下搭在他脖子上的毛巾蒙在白计安的头上。
“现在已经十一月末了,外面眼看着就要下雪。不知道吹干再出来?”
白计安歪着头,从毛巾的缝隙和湿漉漉的刘海中间偷瞄贺威的脸。
心脏怦怦直跳。
太怪了。
本来他可以压制住的,怎么和聂开宇承认喜欢贺威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
像是一直被理性锁住的箱子找到了匹配它的钥匙。
汹涌到疯狂。
“想什么呢?”贺威拎起盖在他头上毛巾的一角,“怎么不擦?”
“额,擦。”
白计安夺过毛巾,一边按在脑袋上没有规律地反复磨蹭,一边转身向咖啡机的方向逃。
突然,毛巾被人从后面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