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那就是了。”聂开宇穿上牛仔裤,轻哼一声,开始冷嘲热讽:“谁都可以,难怪白计安不选你。”
“不是!”栗山瞪着眼,愤怒之后,似乎是想起被白计安坚定拒绝的悲惨经历,伤心地垂下眼帘,轻声嘟囔:“我只喜欢他。”
看着站在门边的可怜虫,聂开宇拎着衣服的手顿了顿。
而后,他光着身子走到栗山面前,俯身靠近他的脸,一脸坏笑。
不自觉向后靠半分的脑袋和颤动的喉结,还有想后退却在硬撑的双脚。
栗山凉肉眼可见的紧张被聂开宇一眼看透。
瞬间,他站直身,收起扬在嘴角上的笑,对面前这个小他六七岁的臭小子生硬地来了一句:“呵呵。”
栗山凉不悦道:“什么意思?”
聂开宇转回去的身子一顿,想起栗山不但在他眼里是隔两个代沟的小孩,还不是个中国小孩。
连呵呵都不知道。
“在我这儿等于放屁。”聂开宇解释地云淡风轻。
“什么?”
“脑子不好用,耳朵也不好使?”
关上柜门,聂开宇换上准备回家的休闲装。
米色牛仔裤上是与衬衫叠穿的淡蓝色的圆领卫衣,与平时常穿的各种深色的正装,感觉上很不一样。
他抬手扒拉着不需要特意打理的头发,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向挡住他卧室门的栗山摆摆手:“躲开。”
栗山侧开身,看着聂开宇的背影,心里纳闷。
这个人之前不是一见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怎么自从住到他家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胆子大了不说,甚至还随便说脏话。
以前不知道他为什么害怕他,现在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随便。
在医院的时候他就没看错。
果然是个神经病。
“喂!”栗山凉双手插兜,凝望他头都不回的背影,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不去你家。”
通知不是商量。
说完,他迈步向自己的房间走,直至从聂开宇身边路过时,听到他说:“我跟你说过,我们是邻居吧。你说,从窗户向外面看,能不能看到跨年的白计安?对了,明天就是10号了。”
“等我一下,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设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