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现在说吗?”
以他现在浑浊的脑袋,不一定能回答的上来。
“很重要。我问你栗山呢?”
“栗山?有这个人吗?”
白计安绝望地闭上眼,倒吸一口气,“栗山凉。最近天天住在你家,我托付给你的混血小孩。”
沉默了半晌,聂开宇像是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顺便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他呀,我知道,你的迷弟,稀罕你稀罕的不得了。”
白计安无语地咂了一下嘴:“别说废话了,人呢。”
“在楼下,跟他们吃饭呢,我把他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你本家?”
惊讶之余,白计安耳边又响起了聂开宇碎碎念的胡言乱语。
“你们俩,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身份,有什么伟大的事业,都别想在过年时,炸我的房子,你知道我费了多久的时间,才选到那么中意的地段吗?那外面的一望无际的大海,那风景,那天天早上,尤其夏天嗷,海浪声给你拍醒!贼爽。我当医生忙得要死,就这么点能让我开心的东西,你们别动……”
根本就没人想动!
“聂开宇,你喝的太多了。”
“我告诉你。”
聂开宇像没听到白计安说话一样,继续叨叨。
“我的房子要是因为栗山凉没了,我就搬你家住去,天天躺你和贺威中间,让你俩看得见摸不着,憋死你俩。”
白计安闭上眼,气得直抽眉尾。
随后,只听啪地一声,他果断按掉电话,扔到一边。
要不是酒后的疯言疯语,他非要杀到聂开宇本家,朝着他的后脑勺,痛痛快快地给他来上两下子,直到把人拍清醒为止。
真想把刚给他买的新年礼物一并扔了!
坐在车里,白计安看着贺威发来的报平安信息和年夜饭的照片,与他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天,直至天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