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你喝的太多了。”
“我告诉你。”
像没听到白计安说话一样,聂开宇继续叨叨。
“我的房子要是因为栗山凉没了,我就搬你家住去,天天躺你和贺威中间,让你俩看得见摸不着,憋死你俩。”
啪地一声!
聂开宇听着听筒里传出的盲音,微醺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
不是白计安先给他打的电话,他还说了新年快乐,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算了,无所谓,都是兄弟,没大事。
聂开宇放下手臂,只听扑通一声闷响。
他微微地抬起枕在枕头上,又昏又沉的脑袋,心想刚刚被他甩出去的,好像是手机。
也不知道碎了没。
算了,无所谓,碎了再买,没大事。
他拉过被子,艰难地翻过身,隔着门,隐约听到走廊里传来父母的声音。
“哎哎哎!扶住了你!再给摔坏了!”
“我这不是也跟着喝不少嘛,脚有点软。”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你生个连酒量都没有的儿子,你个当爹的不上,谁上?”
“这不还有你这个当妈的嘛。”
“嘿!死鬼,你还想叫我扛着这混血小帅哥,我倒是行,没问题,你之后别吃醋,别和我翻小肠!”
“算了算了,我来,反正他也不重。”
“这老沈也真是的,抓着你们就喝个没完,也不管他认不认识!你就算了,这小孩是儿子带回来的,我都第一次见,来时候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现在红的跟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
“行了,你别抱怨了,你先告诉我,放哪屋啊?”
“哎呦!你看看我这记性。”
“怎么了?”
“今天家里来不少人,所有客房都安排出去了!”
“那也不能把客人放沙发上,你想想看,再腾个地。”
“不是我不腾,真没地方啊!”
“找个同龄同性别的,放一个屋,凑合一宿得了。”
“跟谁凑合呀!都有自己的习惯,谁愿意和陌生人睡?第二天早上不得出事呀!除非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