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没说话,没点头,只是默默地张开双臂,向性命屈服。
清晨,灵动的鸟鸣声在窗外响起。
身披紫色流光睡衣的聂夫人从浴室走出,一边盘发,一边走到还在熟睡的老公旁边。
“老婆。我今天能不能不去跑步了,酒劲还没消。”
“还头疼?”
“也不是,就是有点懒。”聂总总是实话实说。
尽管不太满意老公请假,但念在这是他的第一次,也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只不过答应的主要原因还有一个。
“那你睡吧,我骚扰儿子去。”
“等等,”见老婆转身要走,聂总忍着头痛坐起身,劝道:“儿子总也不回来的原因就是喜欢清净,不喜欢别人安排自己的生活。你明明都知道,还大初一叫他起来跑步,你说他下次,不是更不想回来了嘛。”
“就是总也不回来才要陪爸妈呀!不然我怀他十月,从小到大给他丰衣足食的生活干什么?又没叫他天天陪,一年就这两天还受不了!我不管,我就去叫。”
“那说好,要是被赶出来,别跟我哭。”
“嘿!他敢赶我,我是他妈!再说了,我找你哭怎么了?我是你老婆,我不找你哭,找谁哭?”
“好好好。”聂总算是服了,“你找我哭,谁叫我年轻时就相中你了。”
“什么叫年轻的时候,你现在不相中我?”
扯着被子躺回去,聂总蒙头嘟囔:“相中,怎么可能不相中。”
看自己老公那敷衍的样子,聂夫人不屑地咂了一下嘴,心想隔壁白家,她老公怎么就没有人家老公那么会稀罕媳妇呢!
一路走到聂开宇的房间,聂夫人抬手叩了叩门板,半天都没有动静。
难道已经醒了?
她回身向楼下一望,一楼客厅,除了忙卫生的赵姐之外,没有其他人。
“呲呲!”
聂夫人半捂着嘴,对楼下正在擦瓷器的赵姐,疯狂打着没人能听懂的信号。
“呲呲!”
见赵姐依旧没反应,聂夫人急了,扯着脖子又快又短地喊一句:“赵姐!”
赵姐浑身一抖,她左右环视,直到发现站在二楼栏杆前向她打着“嘘”手势的夫人。
怕打扰客人休息的夫人张牙舞爪的可爱样子让赵姐忍不住笑。
她也陪着夫人,用双手比划说:“怎么了,夫人?”
“少爷,少爷呢!看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