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伺候白计安心甘情愿,是应该的。
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虽说聂开宇在他不知道去哪的时候被迫收留了自己,但起初也是碍于白计安的面子。
跟他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感谢,他也要感谢白计安,凭什么感谢他,给他做饭。
栗山凉走到冰箱前,捧着刚倒好的冰水,眯眼瞧着那扇紧关的卧室门,哼道:“就是想白嫖一个样样精通的保姆,当我傻呀?”
一杯下肚,湿润了干了一夜的喉咙。
栗山凉握着手机来到沙发上坐好。
之前的每一天,他都一直待在卧室,直到确定聂开宇出门上班之后才出来。
今天他还就不回去了,他倒是要看看,他摆着怎样一张难看至极的臭脸!
栗山凉翘着脚,静静地等待时间点点流逝。
奇怪的是,原本应该在六点半到七点之间出现的聂开宇,完全没有动静。
「早上7:10。」
栗山凉终于忍不住,回身盯着依旧紧闭的房门,叹道:“难道是这几天,大手术轮番上阵,累昏了?累死了?”
不会这么脆吧。
真是。
想起曾经在国外工作的白计安,再想起整晚都不合眼,他看都不想看一眼的贺姓人……再到如今的聂开宇。
一个两个,都这么拼命工作。
到底是想要活着,还是想要快点死啊。
“算了。”栗山凉站在大门前,“谁叫我大度,不和濒死的上班族一般见识。”
咚咚两下。
“喂!起床了。”
栗山凉推开门,看着屋内一动未动的床被,愣在原地。
什么啊。
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没回来。
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半晌,回神的他缓缓关上房门。
「早上9:30。」
客厅里的座机连环响起。
终于,忍受不住噪音的栗山凉快步走来,刚想扯掉电话线时,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让他一怔。
拿起听筒,对面,声音温柔的女声响起。
“聂医生,您终于接电话了。请问您今天是轮休吗?为什么没有来上班?预约的病患还在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