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真切的话怼的吴凤哑口无言。
一时半刻,向来牙尖嘴利的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片刻,吴凤直视头头是道的徐梅,指着她,恼羞成怒:“只要你在这个家一天,你就必须结婚!”
“无论对方是谁?”
“是谁都无所谓!”
那一刻,徐梅欲哭无泪。
怅然、悲哀、可笑等等一系列糟糕的情绪拧成一股麻绳把她的身体捆死。
原来吴凤口中说的为了将来、不会害她、死后会担心她没有归宿都是假的。
她只需要她结婚,无论对方的品性、长相,只要他是个可以领证的男人。
“说穿了,你就是个女人。”
闻声,徐梅疲惫地抬起头,只见弟弟徐远宏背靠墙头,手上握着他最新的玩具。
一款价值三千块的新款智能手机。
“你说什么?”徐梅有些怒了。
徐远宏高傲地扬起下巴,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你就是个女人,除了结婚生孩子给这个家赚些彩礼钱之外,还能干什么?”
“女人怎么了?”
徐梅瞪着眼,愤怒地指着杂物间,她床的旁边就是她和她爸魏军使用的原始农具。
而她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小两年出生的17岁小伙子,到现在连碰都没碰过它们一下!
“我是女人,我没有干活吗?我没有为家里做贡献吗?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考上大学,去城里工作、赚钱了!!”
徐远宏嗤之以鼻:“就你?你考得上吗?小学毕业就辍学的人,还考大学?梦里考吧!”
弟弟直白的羞辱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而易举地冲破徐梅刚刚建立好的全部防线。
她带着哭腔,说:“我怎么不能考?要不是因为家里没钱,爸妈生下了你,我会那么早辍学吗?倒是你,明明有机会参加高考却因为打架这种无聊至极的破事被学校开除!”
徐梅报复性揭伤疤的行为让总是牛哄哄的徐远宏挂不住面子。
那是他作为徐家的宝贝,第一次被他爸徐军打到笤帚散花,全身上下的皮肉伤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安民村总共就二十多户人家,不但小,还地处偏僻。
他被自己的老子打到起不来床的事马上传遍各家各户,甚至连县城的学校里面都沸沸扬扬。
嘲笑他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竟绕了一圈又传回到他的耳朵。
枉他平日在学校里的威风,一时间,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