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宇蹙起眉,他忽然有些恐惧,恐惧一会进到审讯室,看到中川佑树手上的疤。
12天拆线。
他简单估算时间,他缝在他腕上的线还没到动的时间。
“所以,”聂开宇问:“你叫我来是来做人证的。”
“没错。”贺威不拐弯抹角,“目前除了监控画面可以证实有两个中川佑树,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出现之外,没有更加直接的证据让我们做克隆体检测。你知道中川物产,不是随便说什么,他们都会乖乖听话的。”
监控。
聂开宇忽地想起了栗山凉的电脑上,好像正巧有一个他没见过的监控画面。
原来如此。
聂开宇轻叹一口气,有些疲惫:“又和那群人有关系?”
贺威沉默地点点头。
“好吧。”
聂开宇跨步上楼。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更何况,一群疯子集合建立的不法组织已经沾到了他的老婆、他的老妈老爸、他最好的朋友、甚至还顺道炸了他的单位。
简单划拉划拉,聂开宇转头看着贺威,倍感悲催地说:“我和他们的关系好像比你们还近。”
到达目的地,贺威伸手握上门把,推开前,他转头问道:“准备好了?”
聂开宇哼笑:“别小瞧我的胆量,医院的太平间我来去自如,心尖儿都不带颤一下的。”
闻言,贺威也笑了。
“我自认为,克隆人比人类尸体更能让人产生毛骨悚然的恐惧。”
说罢,贺威敲门把燕海臻叫出来,聂开宇双手环胸站在他身后撇撇嘴。
不得不承认,贺威这小子在解读微表情上的确有自己的造诣。
简短一句话,燕海臻转身回到审讯室,用黑布条将中川佑树的双眼蒙起来。
直至确定他完全看不到任何光景,他出来,对站在走廊等待的聂开宇点点头:“跟我来。”
聂开宇表面风平浪静,帅气逼人,但内心早已万马奔腾。
只要一想到里面坐着一个说人也不完全算人的生物,他就忍不住在心里一边做祷告,一边默念栗山凉的名字,请求大人赐蝴蝶刀护体。
踏进审讯室,20平方米的小屋灰秃秃的,除了一张干巴巴的木桌和栓满手铐脚链的铁椅之外,什么都没有。
压抑的环境、一眼看透人心的警察。
果然不是谁都能坐在这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