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并不雅观,如果不是天降的外套,一定走光了。
舒晚低头看去,是脱掉外套,穿着白衬衫黑色薄款马甲的顾衡。
顾衡仰头,沉稳安然,目光轻柔,像一阵风抚慰心灵,他平和道:“去吧。”
远处已有手电筒的强光扫射,教导主任沙哑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是谁在那边!站住不许动!”
舒晚不再看,狠心闭眼,从墙头往另一边跳下去,落地后踉跄两步,感受从膝盖到脚踝传来的麻意。
白崇也翻过了墙,但他明显平稳很多,黑框眼镜牢牢架在鼻子上,人落在她的身侧:“我们赶紧走,盛哥和顾衡会拦着老于。”
老于就是教导主任。
两人匆匆打车,往叶家别墅而去。
墙的另一边,盛祁安看着顾衡,没有跑。
顾衡白色衬衫和无袖马甲交界处,出现了一个灰色的脚印。
他感受盛祁安带着敌意的目光,同时感到强光打在身上,也没跑。
盛祁安问:“你怎么在这?”
顾衡垂下眼帘,女人了解女人,男人也了解男人,男孩也觉醒了男人的狩猎本能。
盛祁安对顾衡的敌意与顾衡对盛祁安的敌意如出一辙。
顾衡自认为似乎扳回一局,为那天雨夜共伞,于是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没有回答。
盛祁安和顾衡避无可避的被教导主任一起带回办公室,心照不宣的瞒下翻墙两人的行踪,气的老于发了一阵火。
舒晚在叶家别墅外面见到了叶慧珊,她哭太久,抬头看过来时,似乎是想要笑一笑的,然而表情很难看,眼睛肿胀,眯成一条线。
舒晚不忍心看她强装欢笑,几步上前把人揽进怀里。
叶慧珊乱糟糟的头发扫过舒晚的脸颊,下颌冰冷的贴在她的脖颈,濡湿的水意打湿衣领。
舒晚把顾衡的外套披在叶慧珊身上,拉着她走到避风处:“来,咱去那边坐下来,慢慢说。”
她把声音压低,语气音调都细腻起来,藏下一切急躁想问出口的担忧,只有温柔安抚和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