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过来,别理你外公,一点劝都不听,不知好歹得很。”
外婆说话时,语气轻柔下来,忘戴助听器的外公自然是听不见的,不过两人老夫老妻几十年,外公眼珠转了一轮,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忙抢着道:“不行不行,晚晚都五六年没来过了,可不能被你一个人霸占了。”
外婆没好气道:“哟,怎么不忙活你那点破题了?”
外公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什么破题,那可是古数学家的猜想,随便解决一个都能叫那群老不死的知道,在数学这一块,谁才是老大哥。”
可他耳聋太久了,自以为小声的低语其实字字清晰,比作掩耳盗铃也不为过。
外婆眉毛一竖,眼见着就要发火。
舒晚连忙挽住外婆的胳膊,撒娇道:“外婆啊,你的眼里怎么只有外公,先前打电话还说给我做了梅花酥,现在又不舍得给我吃了?”
智商高的群体中,十个里面八个情商有问题,闵帆是那八个情商有问题之中,最最有问题的那一个。
家中请来的帮佣汪阿姨知道舒晚在打圆场,都是老人,动气总归是伤身,因此也附和舒晚道:
“薛老师可盼着你来呢,梅花酥、八宝糕都是亲手做的,可不许我帮忙,就摆在桌上,赶紧进去吃,还热乎着呢。”
薛琳早些年是个女企业家,不过汪阿姨平常管闵帆叫闵老师,连带着也喊薛琳薛老师了。
薛外婆对舒晚的喜爱也并不少,又想起辛苦一早上,便是为了舒晚能吃上最正宗的家乡手艺,于是紧抿着的嘴角弯了起来,把人往里面带。
“这孩子,外婆是哪年缺你礼物了?还嫌弃起外婆小气了。”
舒晚嘻嘻一笑:“哪能啊,每年收到礼物,舒靳都嚷着不活了,说您偏心呢。”
薛琳摸了摸她的头:“男孩子要什么礼物,要不是看他年纪还小,空气都不带给他的。”
舒晚哈哈大笑,心疼舒靳的第十四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