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也年轻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最易暗生情愫,与其女儿自己寻觅,不如让这个老父亲帮忙相看一二。
因此相亲事宜很快被安排上日程。
长辈振振有词,甭管成不成,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舒晚不会拒绝长辈的安排,但也有自己一套应付准则。
这是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正午。
即便是中午十二点左右,太阳就像是蒙尘的灯泡,影影绰绰的被什么隔档着,只散发出一丝死气沉沉的光来。
一位全身名牌的姑娘从跑车里走下来,寒风凌冽中,迈着只穿了短裙的长腿,从一群里三层外三层的路人中间穿过,径直跨入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的铃铛被屋外的寒风吹得一晃,叮铃声响,清脆又发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姑娘推开玻璃门后,嫌弃的搓了搓手指,对服务员说:“十六号桌,送一份免洗消毒液来。”
她面上明明带着笑,吩咐之时却不看着人,头又昂着,显出几分骄矜傲慢来。
从冯瑾的角度看去,这位姑娘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他凝视桌牌,正是十六号桌。
果然,说完话,姑娘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冯瑾这一桌而来。
姑娘走到桌旁,声音脆甜,但用词却十分没有礼貌:“你就是冯瑾?”
冯瑾皱了皱眉,不论父母多么善于扬长避短,但总归没有欺骗过他,怎么说好的大家闺秀,表现却和暴发户无疑。
他读的是军校,同学都是硬汉,少有的几个女生同学也是能扛能打,和这种矫揉造作的女生实在没什么好聊。
但碍于父母的面子,沉下脸答道:“是我,舒……晚什么吗?请坐吧。”
舒晚静默站着,眼神落在冯瑾身上。
冯瑾不明所以,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