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见我还在掉眼泪,便又说道:“朕还没委屈,你便委屈上了。”
我忍不住了,反驳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跪也跪了,道歉也道了,哄也哄了。是您一直高高在上,都没正眼瞧我一下,我哪里敢委屈呢?”
中间还抽抽了两下,不过已经好多了。
齐聿皱着眉有些委屈地说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朕刚刚没有让你跪下,也并未让你道歉,更别提高高在上了。倒是你,失约在先,刚刚还对朕不予理睬。若是换做旁人……”
“若是换做旁人便怎样?皇上您不妨也将我赶出百鹤殿,再禁足一个月,可好?一个月不够,那便三五个月或是一年半载的,您自己看着来,您怎么消气怎么罚我就是了。”
我也累了,不想跟他争论什么了,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摆烂了。他爱咋咋吧。反正人家是皇上,想做什么做什么,我领罚便是。
果然,齐聿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神色瞬间变了,冷声道:“乔景,莫要恃宠而骄。”说完,便甩甩袖子去床上了,没再看我一眼。
我对着空榻说道:“是,皇上的话,臣妾牢记于心,不敢忘也不会忘。”
果然,这天底下男人都是这样,在利益面前哪有什么真爱,他不过是图乔家、陆家势大,忠心,能助他稳住朝纲。
怎么会突然就转性了,突然就对我好了,必是有所图,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他图什么。
好一个恃宠而骄啊,我也没觉得我哪里骄了,还是很谦虚低调的,乱给我扣帽子。
不过,今日的事情,恰好给了我一个教训,信什么都不能相信男人的鬼话。
我到外面时,吴公公笑嘻嘻地问我:“娘娘怎的这么快就出来了?皇上如何了?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娘娘可要留下与皇上一同用膳?”
我将小柔手里的白狐裘拿过来,放到吴公公手里说道:“劳烦公公将这件白狐裘交还于皇上,乔景怕承了圣恩便恃宠而骄了。”
吴公公急忙说道:“娘娘,使不得啊,您这叫老奴难做啊!况且今日这天凉的很,娘娘回宫路上若是再着凉了,老奴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我拿过白狐裘,又回到殿内,放在了软塌上,便带着小柔离开了。小柔倒是懂事的很,一路上并未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