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盛从后视镜看眼肖湘,“这么大雨,感冒怎么办?”
“我又不是纸糊的林黛玉!”
齐天盛手紧攥着方向盘,“非得和我这样说话吗?”
“从你认识我,我就是这样说话。”肖湘目光始终看车窗外,“这么大的雨,明天圣水节会受影响吗?”
齐天盛扭头看看她,“不会,我们通知的工作任务没变。”
“那还行,否则桑老师就白来了!”
“桑导来了?”齐天盛故作糊涂。
“嗯,应宣传部崔部长之邀,圣水节来采风;顺便带他朋友来了解一下我的案子。”肖湘翻包找个发绳把半湿的头发卷个低丸子。
齐天盛扭头瞥见她脖子上结痂的伤口,“生病住院,也不给我打电话!”
“生病打120肯定比110好使,警察又不会治病。”
“肖湘在你眼里,我就是打110求助的警察吗?”
肖湘第一次转头看齐天盛,“你不就是谁都可以打110求助的警察吗?怎么还对自己身份产生怀疑了?”
齐天盛被噎得不想说话,送肖湘到家,他跟下来打伞。
肖湘往楼里跑,“已经湿了,打伞没意义。”
齐天盛还是跟进来,“肖湘,我想问你句话。”
肖湘开门的动作滞两秒,“嗯。”
两人迈进门,齐天盛拉肖湘转向自己,“你看着我!”
肖湘不看他,就对着他自顾自脱掉长衬衫,“衣服湿得能拧出水了。”
齐天盛看到肖湘里面淋湿紧贴在身上的白T恤吞吞喉,“你先换衣服。”他去关窗户,顺便擦干窗台、地面被大雨灌进来了水。
几分钟后,肖湘冲澡换衣服出来了,她边擦头发边说话,“有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