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忘记,她是父亲刚进门的妾氏。
可转瞬间便是生死之别。
父亲震怒,将为她置办的新衣器具全都叫人给烧了。
“没的晦气。”
年仅十七的少女就此香消玉殒,却只落得他冷冰冰的一句斥骂。
家中巨富,却全是祖父的功劳,父亲只是生得命好一些罢了。
他风流好色,养在外面的带回家里的女子数不胜数,可老天却像是在戏耍他,年届五旬,也只有应策这么一个儿子,半个女儿都没有。
母亲虽是他的发妻,却早早地对他不管不问,整日里吃斋礼佛不问世事。
应策自小在莺莺燕燕与檀香气息中长大,只想读书科考,早日远离那座樊笼一样的宅邸。
如今他得偿所愿,年仅十八便穿红衣跨白马,做了鲜衣怒马状元郎。
“状元郎怎么无故在发呆呀?”
旁人的询问声让应策回过神来,他微微一笑:“无事,只是听曲儿听得有些入神罢了。”
“确实如此,喉音清婉,犹如天籁。”那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挤眉弄眼,“这不,李相爷的小公子整双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人家身上一般。”
闻言,应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一位年轻公子哥儿身着锦衣,头戴玉冠,腰饰玉环,长得颇为清秀,可通身却满是纨绔子弟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