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的意思,是相府的人污蔑你了?”
被他冷冰冰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颜荔低头认错:“没有的事,昨日虽然他伙同丫鬟骗我入房,又妄图轻薄我,但我到底是轻轻地打了他一下,没想到李公子的身子如此娇嫩,竟下不来床了……”
裴怀光眉头微蹙:“别阴阳怪气,无论李公子做了甚么,你都不应动手。万幸的是相爷宽宏,并不打算跟你计较,只是需你登门致歉,并贴身伺候李公子,直到他身体痊愈即可。”
“甚么?”颜荔大惊,“要我去贴身照顾他?”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裴怀光冷笑道:“怎么,我竟不知你何时成了小姐命。”
颜荔脸色微白,嗫嚅道:“颜荔造次了,但听公子吩咐。”
“收拾行囊,明日一早去相府。”丢下这句话,裴怀光便起身走了,留下两姐妹面面相觑。
颜芙又气又急,拉着她的手儿红着眼眶道:“昨日竟发生这样的事,妹妹怎么一声儿也不与我说?莫不是与我生分了?”
颜荔忙哄道:“姐姐这是想哪儿去了,我之所以不跟你说,只是怕你担心罢了,再者说我也没吃亏,只是手背有些青肿,姐姐快给我瞧瞧,擦点药膏儿。”
说着,她从身后两提药中找出活血化瘀的来,打开后摆在桌案上,一转头却看到颜芙惊呆在原地。
“这些药……是怎么回事?”颜芙登时掉下泪来,满眼焦急地打量着颜荔,“不是说只伤了手背么?怎么买来这么多药?”
颜荔哭笑不得,心中又酸又软,不知该如何跟哭包姐姐解释应策的事,略微思索,道:“前些日子咱们去新科状元府上献唱,姐姐还记得么?”
“那应状元不仅文采斐然,还是个心地极好的,我今儿恰巧遇到了他,他买了许多滋补药材,便顺手给了我一点子。”
颜芙泪眼微怔:“这两大包……叫一点子?那应状元家里想必十分富贵罢。”
颜荔点了点头:“听说是江南有名的富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