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应策变得十分乖顺, 果真如她所说,靠在车壁上闭眼小憩。
不多时, 马车停在了应府门口, 颜荔轻轻推醒应策, “子安,下车了。”
此时应策似乎恢复了神智,步伐稳健地下了车, 还伸手要接颜荔。
后者抿了抿唇, 躲开了他的手,兀自跳了下来。
应策眉头一皱, 并未言语。
直到他洗漱完,喝了些凉茶后,方才在马车里的发生的事如皮影戏一般清晰地回放在他脑海。
应策:“……”
薄唇紧抿,他似乎做了一件很不应该,但又是他极其渴望去做的事。
荔儿的反应……似乎不算讨厌?
尽管如此,应策还是十分懊恼,他如此唐突冒犯,荔儿性子温善,即便是心有不满,当时可能也不好表露出来。
他在房中徘徊半晌,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披了件氅衣,推门而出。
立在颜荔房门前,屋里分明还亮着灯,应策却久久不敢敲门。
月色溶溶,夜风拂过,吹来淡淡花香。
左不过被她斥责一顿,如此呆立着也不是办法。
心中既定,应策抬手敲了敲门。
骨节在门板上发出脆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极为突兀。
心跳如鼓,应策听到一阵窸窣的声响,下一瞬便听到少女略带疑惑的询问:“谁呀?”
他清了清嗓子:“荔儿,是我。”
屋内倏地一静,须臾,颜荔道:“夜色深了,子安有甚么事么?若非紧要,明日再说罢。”